蔷到底做了什么, 就很值得深究了。
淮南月把日记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后, 打算将其物归原处。
日记原本放在箱子最底下,上边压着些钗裙首饰之类的衣物。淮南月把册子埋进皮箱,目光在那堆钗裙上停留了一下,最终落在一对手套上。
手套挺薄,手心手背纹路不同, 因此能很轻易地分清左右。两只手套磨损程度差别挺大, 右手的那支完好无损, 左手的那只却显得有点旧。
“龄官是左撇子?”秦问川挑了一下眉。
淮南月摇摇头, 面无表情地说:“或许这也是反的。”
“天气反了, 左右也反了。”秦问川反应很快, 从面板里掏出指南针,看向屋外的院门,“梨香院坐北朝南,院门理应往南开, 这儿却朝着北面……方位也反了。”
“还有什么是反的?”淮南月眯起眼。
“你应当问, 还有什么是正的。”秦问川拍拍她的肩, 说,“走吧, 咱们去……”
她想说“去外头瞧瞧”, 话音却忽然一顿。
“怎么了?”淮南月问。
“啧, 这趟来得有点太顺了。”秦问川一只手在胸前环抱着,另一只手抻着指头开始数数, “第一,传送至戏子房间明明是任务失败的惩罚,却没发生什么怪事儿。第二,还让咱们找着了线索……你知道这说明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