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所幸今日晏平未来,若是真见了她,我只怕是真要羞得无地自容了,醉酒调戏姑母,这种混事只怕我是开天辟地第一人。
沿着殿前广场往外走,我一面这样想着,可一面不免又带了些莫名的失落,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没由来的怅然是为了哪般。
“别是魔怔了罢。”我心道。
今日跪得有些久,自宝华殿出来的时候不免双膝都有些颤抖,只得让扶桑搀着我,一步三摇地晃着前行。
走到昭福门时,我停了下来。
昭福门侧栽了株樱花,原先是活不长的,据说是某次太子哥哥路过此处,不忍见樱花将死,遂动了些恻隐之心,隔三差五地命人前来照料一二。
本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是不忍见其坐以待毙,却没想这樱花竟也争气,左不过一个春秋便绝处逢生,花枝在寒风中簌簌作响,落英四散,也算是未曾辜负太子哥哥一番苦心。
我瞧着落花出神,不免在门下站得久了些,也幸得如此,竟让我在这雪天捡了些闲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