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边关的捷报就像是御花园里一簇又一簇盛开的迎春般,连连传来,而同捷报一道八百里加急送入京城的,还有我宫里的那坛马奶酒。
不知是谁,竟趁我熟睡之际将这坛奶酒放到了我的梳妆台上,害得扶桑以为是我半夜馋酒自己偷偷寻摸来的,幸好我眼疾手快拦住了她,如果不然,此等美酒只怕是要被她尽数倾倒进院子里的那抹方塘里。
实在是暴殄天物。
我将坛口的封绳一圈一圈解下来时,手上的佛珠兀地隔到了我的腕骨,这金丝菩提当真是硬,只一下,我便感觉手腕一麻,无奈之下我只得将佛珠取下来,细细揉着手腕缓解痛感。
正欲再度套回之际,却发现了上头缠着的一根发丝,从前我并未注意到过,也不知是自己的,是扶桑的,亦或是……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发丝,又看了一眼面前那坛安稳放着的马奶酒,有些迷茫。
却又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在心底潜滋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