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不怕,我在这儿,你且安心睡罢。”
她喉间清润,如月下粼波一点荡于心间,夜凉如水,窗外风过枝头声音清晰,我便是在她那柔和的安抚声中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我只觉得自己手腕上的珠串似被人紧握,炽热的手掌似是要将我融于骨血,可额间轻柔温热的触感,却又让我察觉出了一丝隐忍的克制。
第二日醒来后,晏平不见了踪迹,怀桑说,她自边疆回京后未曾去见父皇,而是先来了坤宁宫,现下父皇知道了消息,已将她叫去御书房问话了。
是了,现在想来,她应该就是在那时与父皇争吵,然后恰巧被盈贵人听到的。
盈贵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看着面前椅子上空出来的位置,我不禁长舒了口,可算是我走了,若再不走,我只能是装晕倒赶人了。
只是……
只是替我与太师府解除婚约一事,晏平并未对我说过,莫说是提都没提,那日后,我甚至都未曾再见过她,她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十几日都未曾有过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