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外露,定要寻一良人。”
“你说过我能了全你一番执念。”
“你说海笙与你无缘,让我放下执念,饶过海棠一命。”
“你说过有我就够了,你说过你要护我周全,你说过的,你亲口说过的......”
我望着她发红的眼尾,哆哆嗦嗦从枕下摸出了一张描金字的合婚庚帖,朱红的喜纸上是我一笔一画写上去的簪花小楷,我将庚帖拿在手中,递到她眼前:“这庚帖你一早便发现了罢,可你却从未声张过,你若心中无我,又怎会允许它的存在?你若心中无我,又怎会在那日于我眉间落下一吻!”
母后去世一年后,她回京的那晚,我哭到晕厥的那晚,她哄我入睡的那晚,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错觉。
“住嘴!”晏平侧过头,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态,更是第一次不管不顾地呵斥我,“孽障。”
她的声音里仿佛蕴含了巨大的悲痛,语调不再似往常温和淡然,她气息紊乱着,像是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脱般带着惶恐。
“什......什么?”我失声道,“孽......障?”
我心口一滞,手中的庚帖应声而落,虽轻飘飘没什么分量,可它落到床上的那一瞬间,却像是个千斤重的秤砣蓦然砸到了我的心坎上,闷得我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