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翊,也不说话,只是熟悉的味道仿佛再一次若隐若现的浮现在她的鼻息里,那是一种凛冽的血腥气,有些甜腻,但也有些危险,她站起身缓缓地走到他面前,眼睛像是起了雾一样,看不清楚。
片刻后,她又看清了,只不过依旧有些朦胧——是一层薄薄的泪水。
巨大的月亮把白天蒸发起来的欲望照的透彻,银白色的月光将一切丑恶的东西全都粉饰成象牙白,而容翊,他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是被窗外的大雨冲刷过一样发亮。
“是你做的吧?”她长长地出了口气,“我仔细想了一下,我舅舅之所以会知道当年的真相,应该是你动的手脚,是你把我寄到西北的信换了吧?”
普天之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成这件事的人,应该只有容翊。
“是我。”容翊并不否认。
当初朝汐那封寄到西北的信确实是他换的,信中原来所写的内容是想让韩雪飞帮忙调查一下柳相和南珂罗的关系,顺便稳住西北的防务,而他则是替他们俩都省去了中间繁琐的过程,直接将事情的真相送了过去,顺便还在结尾添油加醋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