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的人,你跟桑檀爱怎么闹我都不问,但你的人要是敢伤了桑晴,你放心,匕俄丹多不会有好日子过得。”
随后她顿了一下,脸上满是苍白的色泽。
“我跟他的命是捆在一起的,我若是死了,你觉得他还能活得了吗?”
天牢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缓慢的呼吸声。
容翊叹了口气,在走之前补了一句:“你的憬魇是用天宁皇帝的心头血做的药引,要想解憬魇,就必须要桑家人的血。”
他转过身,不再去看朝汐苍白的面容,朝远处的大门走去。
雨已经停了,烮融自从把天牢里的守卫都引开后就一直在不远处等着,容翊出来后径直走过他,没有停下来,他挥挥手:“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烮融点点头应了一声,足尖轻点跃上墙头,很快消失在了月色里。
当那抹飞檐走壁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的时候,容翊停了下来,他慢慢地弯下腰,手掌捂在心口,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头顶是巨大的黄色月亮,它将流动着的光芒均匀地涂抹在这座黑暗不堪的四九城上,呼啸的冷风从头顶席卷,掀起一阵风浪,向着遥远的天边轰鸣而去,巨大的声潮带走心脏跳动的声响,留下的,是黑夜里一片光滑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