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你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我还要怎么说清楚?”霓麓怒极反笑,“朝汐一死,再想取桑家的江山简直是易如反掌,没了桑檀,没了朝家军,容翊自然就是南楚皇帝的不二人选,到时候你最大的威胁就只剩下我珂罗了——你利用我们灭了南楚还不够,竟又给自己留了第二条后路。”
国王眨了眨眼,像是琢磨出了什么,随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柳承平,声线颤抖道:“容翊之所以能替我们打入南楚皇宫,不过就是因为我们当初在匕俄丹多身上下了九宫寒,解药我们早就毁掉了,现在他要是还想活命,就只能依靠朝汐,可我们若是杀了朝汐......”
“那么匕俄丹多也就死定了。”霓麓接道,“他若一死,容翊还能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即便他真的是天宁皇帝的儿子,可也是楼兰的二王子!到那时,我们的手上无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楼兰其中一个王子的鲜血,另一个王子又怎么会同我们善罢甘休?”
霓麓的脸上看上去扭曲极了,那是柳承平从未见过的恐怖神情,像是千百年前南珂罗古老的巫术师,狭长的双眼,白森森的牙齿,裹在黑色连身长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