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陷入模糊不堪的憬魇之中,就只剩下撕心裂肺地咆叫了。
“子衿?子衿?”韩雪飞端着药碗蹲在她身前,轻轻问道。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碗药了。
这两天里,朝汐就像是被汤药泡住了一般,整日里不是在喝药,就是刚喝完药,要不是就是准备喝药,原本一副药至少能压制三五天,可这两天最多也就能压制三五个时辰,沈嵘戟与容翊为此都愁坏了。
韩雪飞试探道:“子衿,还认识我吗?”
“你是......”朝汐费力地抬起眼皮,仔细辨认,“哥?”
韩雪飞“嗯”了一声,放下碗后起身去拿书案上的八宝散,放进一旁的香案中点起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慢慢从屋里弥散开,朝汐轻轻嗅了一下,心中缓和了不少。
“哥。”她清了清嗓子,随后哑声道,“有消息了吗?”
韩雪飞皱着眉头,没吭声。
朝汐见他面容阴冷,心中不免又沉了一分:“那么多天了......还没消息吗?”
韩雪飞觑着她的神色,半晌才叹道:“这几日以来,楚河水师的将士们假扮为出海的渔民、海上的匪寇,一直在琉球附近南洋人的舰艇周围勘探,伺机寻找殿下的消息,可是这么多天,并没有丝毫殿下的踪迹,就连霓麓也像是消失了一样,只留下一个柳承平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