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丝桌上烛火的光亮,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剧痛便已经席卷了她。
“还没死。”这桑晴的第一个反应。
紧接着是第二个:“我在哪?”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正月二十六那日.
那天太阳还没升,她被便霓麓又灌了一碗红花下去,滚热的红花呛得她眼泪直流,烫得她嘴里都麻木了,红花灌下去后,霓麓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折磨她,而是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果然,没过多久,楼梯上便发出了一阵阵的脚步声,桑晴借着微弱的烛火看清了来人,是柳承平。
他们坐在一起,像是在说些什么,霓麓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得意,桑晴眯了眯眼经,费劲地辨认着她的唇语——她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霓麓经常会用混着盐的雪水泼她,盐水不慎流进耳朵里就出不来,时间一长,她的耳朵里满是高浓度的盐雪水,浸泡的时间久了,听力自然受损。
她费尽地辨认了一会,还没来及将这些只言片语串成线,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从台阶上传来,是一个南珂罗的将士,他急切地在对着二人说些什么,那士兵的声音很大也很亮,只字片语不住地往桑晴耳朵里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