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看活春/宫?”
更可恶的是,竟然还不喊她?
骂完之后再来不急细想,朝汐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拎着虞天的后颈,一把给她揪了出去,小团子猝不及防,嘴里的半只糖糕被惊得摔在了地上,糖渣摔得四分五裂,却出奇地没惊动旁人。
与此同时,床上那对戏水的鸳鸯正亲得火热。
朝汐整张脸烧得通红。
属于繁楼的夜晚终于来临了,厢房外的莺声燕语依旧是一派能将人撩拨得心火猛窜的作风,一楼的歌舞也正在酣时,二楼的看客不住地把自己手里的金银首饰往楼下的戏台子上丢,丝毫不怕误伤。
整座繁楼都孟浪的不得了,根本找不到一处清净的地方。
朝汐闷不吭声地拎着小团子一路往前走,直走到三楼东侧的那排窗户前,这才把她放下来。
屋里的那出鸳鸯戏水其实算不上多么香艳,更何况又还没还没到颠鸾倒凤的地步,想当年她潜入楼兰的时候,匕俄丹多那鬼狐狸抱着一颗求知的心,巴巴地找来许多画本子同她分享,寻常市面上两三文一本的低劣插画,王公贵族间流传着的隐晦秘书,甚至是老楼兰王枕头底下藏着的孤本全都被他翻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