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汐杵着脑袋,非笑非笑地看着她:“是吗?”
虞天不住地点头:“是!”
“啊,这样啊……”朝汐微微阖了阖眼,眉眼间带上了些许醉意,“那你知道,什么是‘太宗基业甚牢固,小丑背叛当歼夷’吗?”
虞天摇了摇头。
朝汐又问:“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虞天又摇了摇头。
朝汐再问:“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虞天还是摇头。
朝汐最后忍不住笑了:“你这……真不愧是我小姑姑带出来的,我可算知道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了。”
虞天撅着嘴,不满道:“衿爹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娘亲之前从未同我讲过……”
朝汐笑着给自己又斟了杯酒。
酒意正酣,谈意正浓。
身背后的轻纱猛然被人掀起,尚未作出反应,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就闯了进来。
来人约莫十七八岁上下,大概是因为跑得太急,双颊红扑扑的还带了些汗,朝汐一眼扫过去就认出了这是朝家军的人,不为别的,就凭他脚上那双能隐匿脚步声响的飞云皂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