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舒从体重秤上下来,叹了口气。
“明天不用准备我的饭了。”她把体重秤收好,随口说。
迟雨拖着长音“哦”一声,有些失落的样子:“好吧。”
“组里明天团建,去滑雪。”孟云舒补充。
“滑雪?”迟雨眉梢一动,若有所思,“好新奇的团建。”
……
“为什么,团建,会来滑雪?啊——好好的周末,累死了。”
梁怡不会滑雪,她全副武装,拖着两块雪板,滑起来是鱼雷,走起来像乌龟。第n次对着孟云舒跪下以后,她目光呆滞,神情麻木,痛苦哀嚎。
十一月底,雪场刚开板。这是本市最大的滑雪场,地处远郊,这个时间,低级道上已经有了不少人。
“云舒姐,你甭教我了,自个儿玩去吧,我不玩了。哎哟我这腿,肯定摔青了……”
孟云舒笑着去扶她,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她转过身,被骄阳晃了一下眼。
碧空如洗,高级道上一个纯黑色滑雪服的人从陡坡跃下,自跳台腾空而起,空翻旋转,抓板,换刃,又游刃有余地落地继续滑行,扬起薄薄一层飞雪与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像一尾轻盈灵活的鱼,也像一颗划过天幕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