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悦,想把卡拿出来,可刚伸手便被严蔚制止。她语气难辨喜怒:“这是你攒下来的?听你的语气,应该还有赚出来的。”
迟雨没否认,说到这里,严蔚语气染上几分赞扬:“你还不错。但是你们两个年轻女生在社会上闯荡,有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尤其你还要……”
发现自己的语气隐有松动,她停住,只见迟雨面色复杂,低声说:“你知道了。”
“我和中诚有过合作。”
一句话,表示她知道的远不止迟雨猜测的。迟雨瞬间变了脸色,看她的眼神中带了警惕,这让严蔚终于有了她今年才二十岁的实感,可很快又被五味杂陈的心绪所覆盖。
二人面对面,她才发现当年的小女孩已经比她高了这么多,她需要抬头才能和女儿对视,想拍拍她的肩膀,犹豫了一下,也没能抬起手。
这场闹剧中或许谁都有错,可迟雨是唯一无辜的那个,却遭受无妄之灾一样,承担了最多的恶意与罪责。
可悲是如今她想表达关心,迟雨却以为她是在威胁;她想补偿,迟雨同样想要偿还;她在日复一日的疏远与亏欠中积累了愧疚,迟雨却在漫长的光阴中学会了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