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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还是漆黑一片,但是比那片黑暗更加幽深的,是那条一直缠绕在心头的黑蛇。
它吐着信子,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
“没想到那个小子这么在乎你啊,我还真是押错宝了呢。本以为他会为了那个雪女而忽视你,但是事情的结果居然是这样……”
“只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对付人类,比对付雪女要轻松多了。”
“你腹中的寄生蛇很快就会被取出来了,我的声音就不能再传达给你了,所以我的要求,我只说这一次,你可要记好了。”
“选择陆生,住在这个大宅子里,被他保护一辈子。又或者是,选择你的母亲,离开这个城市,离开奴良陆生,让他彻底的对你死心,放弃你,放弃人类。”
凭什么?
虽然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但是萤舞还是问了出来。她完全不知道这只蛇妖到底要做什么,她不可能就这么相信它所说的话,也不可能就这样遵从它的指令。
“噢,我忘了告诉你。你母亲的体内也有我的分^身,而且比你体内的那种要更加致命。身在奴良组的你,我是没办法了。但是你的母亲就不一样,如果我要她死,她活不过十秒钟。”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萤舞怒吼着,但是她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嗯……,我的目的嘛,当然不会告诉你。你只需要记住,半个月之后,给我答覆。和你的母亲离开,或者抱着你母亲的骨灰盒嫁入奴良组!”
那片黑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
这一次是真的血的颜色,而非夕阳染红的色彩。
被那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反胃,萤舞挣扎着,想要从这梦境之中醒过来。但是她却发现,自己被人按住了手脚,根本没办法动弹。
“萤舞,别动,很快就好了,很快就能结束了。”陆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嗓音有些嘶哑,还带着一丝颤抖。
“陆生,纪乃,别松手!”鸩急切地喊着,他似乎也很紧张。
腹部传来了一个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有谁在往外拉拽着什么,是她的肠子吗?
“冰丽,快冻住这条蛇!”鸩又一次喊了起来。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冷冽的风,血的腥气,莫名的恶臭,让萤舞无比想从这诡异的梦境之中醒过来。
她努力地睁开了眼,看到的却是和想象之中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鸩满手是血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陆生一脸痛苦地俯视着自己,冰丽手忙脚乱地抓着一条冻得硬梆梆的蛇,纪乃一脸苍白,好像也快要吐出来了。
“萤舞?!”陆生看向萤舞突然就睁开了眼,一脸愕然,他咬了咬牙,轻叹道,“闭上眼睛,萤舞,闭上眼睛。”
腹部传来的痛楚让萤舞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坠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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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恢覆情况比想象中要快很多,萤舞的右手已经完全消肿了,看起来完全不像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的样子。
小腹的伤口也没有再痛了,而且疤痕看起来也不是很明显。
在陆生家呆足了两周之后,萤舞才回到家中。
老妈对於萤舞受伤的事情并没有多问,因为之前清继已经先来解释过了。一向对清继有好感的老妈自然没有埋怨他,反而是数落起萤舞来。给清十字家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她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
对於老妈的这种态度,萤舞已经习惯了。但是萤舞也没有说穿自己和陆生的事情,这个节骨眼上,恐怕会被老妈烦死吧。
还是等这件事的影响都完了之后,再跟老妈坦白吧。
“喔,对了,萤舞,这个周末你有空吗,妈妈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老妈一边帮萤舞收拾着房间一边说道。
“谁啊?”萤舞有些奇怪,老妈这是要安排她相亲吗?不会吧,她明明就喜欢清继的啊。
“我的新男朋友。”老妈笑脸盈盈地说道。
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其实萤舞并不排斥老妈再婚,毕竟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实在是太艰辛了。
但是当萤舞看到老妈的新男朋友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