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前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他的那些喜好,她如何记不得?
见他神情舒缓,根本没有兴师问罪,看来那件事还没有暴露,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当陆延昭质问他是否只是玩玩,是否两情相悦时,他心底又有多心慌。
一个陆延昭都这般让他忌惮,若顾行舟真的诈尸活过来,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不管他是人是鬼,顾行舟以后都只能是牌位!
想让他再把她让出来,做梦!
——
陆延昭魂不守舍地回到住所,不断地回想今日之事。
楚循比他更加异想天开,他想娶她简直难如登天。
再则,他说得那般大义凛然,若他们真是两情相悦,那姜玉楹何苦还想去边陲过隐姓埋名的生活?
说白了,就是她不愿意跟着他呗!
还有,伪银的案件走向与姜玉楹何干?
难不成她还成了影响朝堂的走势的关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是诡辩!
果然,当天,他就收到了姜玉楹让翠喜送过来的信函,她在信函中提到,她的处境异常复杂,若是那事让他为难,她再另寻出路。
字里行间,字字真切,陆延昭一颗心又热了起来。
陆延昭下定决心,他誓要帮她脱离苦海。
几日后。
楚循伪银案有了新进展便离开了临安,丹阳郡主一行人则去拜祭了顾行舟。
姜玉楹带着小宝翠喜孔嬷嬷等人,乔装打扮,在陆延昭的安排下,悄无声息登上了一艘海船。
渡口停泊着的船只越来越远。
一阵阵河风吹来,泛着些许鱼腥的味道,姜玉楹望着白茫茫的江面,只觉得神清气爽。
顾小宝欢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娘,你看那只大鸟,飞得好高啊!”
姜玉楹抬眼望向了天空,脸上露着浅浅的笑意,她也想做一只展翅高飞的鸟,在天空翱翔。
那是自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