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随着雾气的散去，一个个人都死在了衆人的面前，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对于她们来说，她们的生命早就终结在过去，只是因为阵法特殊的效果，让她们以为自己还活着而已。

空善看着她们不断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这种感受并不好受，以至于后来她还安顿了那些尸骸，为她们诵经超度，求一丝心理安慰。

楚鱼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还上前安慰了一番，“你要知道，我们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命数，这样无可奈何的事，我早就见过很多次了。

你日后也会见到许多这样的事，不要太过自责了。”

楚鱼说完也不等她答复，转而看向了那个迟迟没有散去雾气的空气团，这个巨大的空气团有点像是空间传送点的感觉，明明自己将周围的雾气全部打散了，但是这个却仍然维持着原样。

空善虽然明白楚鱼说的话，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难过，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总让她觉得自己很无用，明明师傅将一身的修为传给她，如今却连救人都做不到。

唐小雨不断打量着着这个空间扭曲的存在，“这是不是书上说的那种类似传送门的构造？前辈你说里面会有啥？”

楚鱼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调侃了一句，“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唐小雨几乎贴着传送门在观察，听到楚鱼的话竟然没听出是玩笑话，竟然还觉得有几分道理，“前辈你说的是，实践才是真道理嘛。”说着就要伸手触碰那团雾气，楚鱼连忙叫住她，让她不要乱来。

唐小雨只是假装伸出手并没有真的想要进去的意思，也算是想跟楚鱼开个玩笑，毕竟之前才见了那么多奇怪的现象，气氛那么凝重，她想要缓解一下。

“前辈，我还没那么傻，赶着送死呢。”

楚鱼被她气笑了，刚想回怼两句，就见一双鬼手突然从雾气里钻了出来，抓住唐小雨的手就往里拽，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唐小雨直接被拽进了浓雾。

楚鱼当即想着救人，结果那雾气突然整个膨胀起来，一下将所有人吞噬了进去。

空善再一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周围的场景已经变换，她回到了儿时的小村落，她的视角变得矮小，不远处走来一个浑身酒气的女人，空善还认得那张脸，是她的母亲。

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有酗酒的习惯，空善没见过娘亲，一直都是跟着母亲生活的，母亲清醒的时候对她也算是不错的，只是改不了那酗酒的毛病，每次喝醉都会提起那个女人的名字，从而对空善拳脚打踢的，空善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说她像那个女人，从而平白无故挨了好多打。

空善还记得，有一天她回家，母亲醉的厉害，也是打她最狠的一次，那次她突然陷入了昏迷，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的被师傅抱在怀里，母亲就倒在不远处的血泊中。

师傅告诉她，她的母亲被人害了，然后将她带回了山上收为了弟子。

虽然师傅一直都是这么告诉她的，但是空善心里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母亲，这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心魔。

母亲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是那么熟悉的声音，“你这张脸真是和她太像了——”那如同梦魇般的声音，似乎永远不会醒来。

唐小雨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回到了自家的书房内，看着自己翻了一地的书籍，唐影从门外的走廊走过，身后跟着一群人，都是向她汇报工作的，唐影至始至终都没有留给她一个眼神。

唐小雨早就习惯了，她就是母亲的影子，甚至还不如影子呢，被外人当做唐影的继承人，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都是那些人拿自己跟唐影比较，尽是些阿谀奉承。

唐影工作忙，在唐小雨小时候就很少会管她，几乎是放任的状态，唐小雨心中早就将她视作自己的榜样，从小到大的努力都只是为了可以让母亲多看自己几眼，引起母亲的注意罢了。

母亲的忽视，是儿时的自己最害怕的事。

不过她最害怕的是，看到母亲对自己失望的眼神。果然，唐影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一副居高零下的样子，似乎是在嫌弃唐小雨将这弄得乱七八糟。

那眼底的失望，显而易见，还真是一场不会醒的噩梦呢。

水渊清突然恢复了人形，从进入雾中开始，她就一下与楚鱼分离了，明明她应该是挂在楚鱼身上的，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即便她恢复了人形，应该也是不穿衣服的模样，哪像现在自己身上好好的穿着衣服，还是一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