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眉梢微敛。
向来坦率赤诚的小狗竟然在心理和身体上都拒绝和自己沟通,长大翅膀硬了?
想着,她纤白的手抬起,揪住祁颂的衬衣领口。用力往下扯,迫使祁颂和自己近距离对视。
偏偏这人还满脸无辜,小心又温驯地问:“怎么了,姐姐?”
郁落缓缓勾起唇,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清泠的声音淡道:
“聊还是做,你自己选一个。”
“......”祁颂呼吸一滞,睫羽轻颤了一下。
面上伪装出的平静无可避免地因此出现了一道裂痕。
祁颂正要作出回答,却听主卧房门忽地被敲响了。
郁落胸口微微起伏,深沉地看了祁颂一眼,而后松开她的领口。
转身打开房门,便见张姨拿着一瓶红酒:
“差点忘了这事。这是李小姐昨天送来的,您说今天回来要尝来着。”
郁落点头应下,“您帮我放在客厅就好,我洗完澡就过去喝。”
房门再度合上。
下一秒两人对视,沉默须臾,祁颂终于回答了方才的问题:“姐姐,我......其实想聊也想做的。”
这个答案有些姗姗来迟了。于是显得经过了深思熟虑,显得可能是不情不愿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