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在心头天旋地转,绕到念儿之死,又增对那女子的恨意;绕到明茵、明娘,便掩不住心中生出的异情。
那女子应是知道的,毕竟是从双眼传达了那般强烈的情绪。
“明一早便可上山。”公主大人打听上山之路归来,墨发上染上白雪,配上她倾世容颜下得柔柔笑意,尤为圣洁。
美,美得惊心,美得无人不为之痴迷。
只是冰雪明了,这谈笑间便可夺人命者,绝非圣洁之人,那美丽下也必然是污浊的血液。
屋内,寂静,雨寒望着微弱烛光,沉吟半晌,终启唇喃语:“今日起,便可不用调律。”
这般抗拒,她亦同样。
冰雪点头,失落,还有放松,索绕在心的尖刺缓缓下沉,刺得疼,但仅这一刻,剩下的便是轻松。
以冷漠对待,或许两人都是欢喜;以距离相处,或许这才是最好。
那女子离去,剩冰雪一人留屋中,她移至镜前,看镜中容颜,面无表情,又皓月之眼,眼头,另情·欲显。
便是这情使得那女子渐趋远离,便是这情使得两人冷漠相对;
她似笑非笑,她手指抚着眼,这眼头——
满是恶心!
……
朔日。
一早她便醒来,在毒发频繁的近时,她一改嗜睡,竟是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