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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早就叮嘱过你，不要直接打电话去问，不管是她还是方昕苒肯定都不会承认。”顾熙颜把玩着手中佛珠，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要是这样打草惊蛇，方昕苒肯定会阻止你和她见面的。”

黎苏抿了抿唇，目光略有呆滞，坐在她身边的黎莱突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平视向顾熙颜: “顾小姐的目的，不会只是把苏妹妹当成引诱方寻枝小姐的工具吧”

黎莱所处的交际圈能接触到的信息比黎苏广得多，她自然知道顾熙颜表面有多道貌岸然的谦和善人，可私下里就有多斯文败类。在顾熙颜郊外的一处庄园里养了众多alpha，细看时都和两个alpha有所相似之处。

这二人一个是顾熙颜离经叛道的初恋，一个是已经去世的订婚对象，直到现在顾熙颜对程茵茵的感情确实不容置喙，但顾熙颜情欲炽烈的人永远管不住自己，当程茵茵进组拍戏时候时常就要和她供养的alpha约会，让她们模仿程茵茵和方寻枝的妆容和说话方式……就连黎莱也不由得感叹顾熙颜是玩得真开，也不知道她一个omega怎么做到同时和这么多alpha发生关系。

顾熙颜将这件事告诉黎苏，何等居心黎莱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只要稍微调查过方寻枝的都知道方寻枝和黎苏近乎莫逆之交，如果世界上只剩最后一个能把方寻枝勾出来的人，那便一定是黎苏。

黎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对亲缘意识向来看得很重，哪怕黎苏并不是和她从小一块长大的妹妹，她也不能看着黎苏这么给顾熙颜当枪使。

顾熙颜知道黎莱不是善茬，她轻轻笑了笑，佯装听不懂黎莱的意思: “黎三小姐这么说可真伤人心，我这不也是为了黎苏小姐着想，一有方寻枝小姐的消息就特地来告诉黎苏小姐么”

“二位应该都知道方昕苒到底是什么人，方寻枝小姐在方昕苒手中，只怕……”

顾熙颜故意沈默了一下，馀光瞥向黎苏，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

“毕竟方昕苒这个人，做事从来都不择手段。”

顾熙颜离开茶楼后，黎莱看着发呆的黎苏，她重重叹了口气: “苏妹妹，别信顾熙颜的话，我知道你在为方寻枝的事情念念不忘。可你到底也应该知道，人死不会覆生。”

“要是有这种可能呢”黎苏楞了良久，方才小声问。

黎苏虽然天性乐观豁达，可她和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泛泛之交，真正交心的只有方寻枝一个。虽然她能接受方寻枝的离去，但只要有一点关於方寻枝可能还活着的线索她都不愿放过。

或许她内心深处冥冥之中，本就并不愿接受这件事。不管是为了纪念方寻枝拍电影在全国内遴选演员，还是因为顾熙颜这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捕风捉影。

“三姐，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方昕苒找到的那个人确实和方寻枝很相似，尽管这样的说法过於荒谬不经。”黎苏的语气认真恳切，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把她约出来见一面。”

“苏妹妹，我很好奇一件事，你对方寻枝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呢”

哪怕黎莱素来对待感情方面的事情要比不少人开放，但开放总得有个度。就比方说现在黎莱开始怀疑自家妹妹的取向，一般alpha和其他的alpha关系再好，也存在着本能的场力相克，甚至有社会学家研究表明很少有alpha之间存在长久稳定的友谊关系，要是存在的话需要适当考虑其中一方alpha或者双方的取向问题。

“……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黎苏下意识回答。

“真没有么我看你眼神可是飘忽得很呢。”

“没有，我和她都是alpha，怎么可能有”

“正是因为你们之间都是alpha，我才忍不住怀疑。”黎莱打量着黎苏的神色， “其实你不觉得虽然方寻枝是alpha，但她身上也存在着omega那种特质么”

“这些条条框框怎么能规定什么是alpha什么是omega

完全没有的事，我和她之间完全不会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明白了。”

黎莱拍了拍黎苏的肩膀，没有反驳，在她看来黎苏的反应明显就是欲盖弥彰，不过这样也好，黎苏作为黎家人，她母亲是最可能的掌权人，黎苏将来继承黎家的可能性也不低。对於非继承者黎家并不过多管束，可继承人就要摆出继承人的样子。

比方说不应该产生离经叛道的想法，就算产生也必须忘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