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已经分开了,你就不能……不能往前看看么”
“我在往前看,一直都在。”
方昕苒擡起目光,眼底涟漪荡漾,眼尾湿红晕染,藏着绵绵不绝的幽情: “你看,我在看你,枝枝。”
“你真是……执迷不悟。”
方寻枝勉强从方昕苒的信息素中稳定住心神,尽管她的本能被方昕苒的信息素疯狂地吸引着,可理智目前还是占了上风。方寻枝不想犯下错误。
可她完全低估了s级omega对她的蛊惑力,更低估了她体内流淌的s级信息素对同属於s级的渴求。二者在此时冲突得势均力敌。
“枝枝,我好冷。”
料峭的馀寒悄然倾泻而来,方昕苒只穿着一身轻纱,此时冻得唇色都有些发白。她颤抖着手抓住了方寻枝的衣袖,可就在这时她只觉一股大力涌来,方寻枝半跪在地上,牢牢抓着轮椅的把手,竭尽全力进行自控。
某种平衡被打破,强行推动着方寻枝往相反的方向挪移,方寻枝只有勉力克制才能让这样的平衡尚存。
方昕苒心头泛起隐秘的欢喜,她缓缓握住方寻枝的手,隔着那一层轻薄的纱,送入某处温暖的所在。
“你……你停下来,你不要命了么”在本能和理智的抗争下,方寻枝意识时断时续,理智一时占了上风,她方才觉察到自己在触碰着什么,整张脸都白了下来, “方昕苒,你疯了么”
“我……已经疯了啊,要是枝枝不肯和我做,我会疯得更厉害。”方昕苒唇角轻微勾了勾,可泪水还是潸然滚落,哭得鼻尖发红,她双眼更是肿得像桃儿一样, “我就是想和枝枝在一起……要是一夜情也可以,有时候床上的伴侣,不需要多少感情付出。”
“我不是在对你说什么床伴的话题。”方寻枝这时候反而不敢急於把手抽出, “我是说你,你不能做这种事,你自己知道你的身体什么样子。”
在医院时候方寻枝听见最多的医嘱便是千万要看护好方昕苒。目前方昕苒就像个瓷玻璃娃娃,就算一处再小的磕碰也会招致表面出现裂纹,稍有不慎彻底破损。
“我将我的性命托付到你的手上,枝枝。”方昕苒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不想轻易放走方寻枝,上一次她将混入安眠药的晕车药递给方寻枝后的欢愉并不彻底,甚至有些庆幸的索然,远远不如此时宛若在火山边行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熔岩,将此身焚尽了无痕迹。
“我并不是擅长予夺生杀的大人物,我没有资格得到你的托付。”
“你有的。”
方昕苒目光燃起熊熊火焰,充斥着病态的献身欲念,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枝枝,如果问在这个世界上谁更有资格决定我的生死,我能选择的话,必然是你。我希望我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短短一句话让方寻枝听到了些微的弦外之音,方昕苒在说有资格决定生死之事,想必便是她已经知晓了她的末路。
她们都不是这个世界运转所能留下来的人。
两人目光有片刻交织,方寻枝屏住呼吸,就在这时她只觉得后颈间传来一阵轻微的揪痛……旋即一片冰凉,恍若有一根轻盈的羽毛,缓缓擦过她的腺体。
就是这个轻微的动作,让她的清明就此决堤溃败。
“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干这种事”
在蔷薇和柑橘气息交杂成一泓浓烈花茶之时,方寻枝死死咬住了下唇,维持大脑之中不多的清明。可这清明也在方昕苒递上的柔软檀口之时悉数散去,餐露饮蜜,欢纵相从。
方寻枝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不字,机械地重覆着对方昕苒的危害,可方昕苒始终恍若未闻一样,执拗地控制着她的手腕,探入更深,权此慰藉。
细密的痒意自腺体上而来,宛若暗夜之中伸出素白的手,虔诚邀请她共赴深渊。
终究还是明月网落尘渊,而尘埃却被明月所沾染。
女人在她怀中轻轻抽噎哭泣,带着无形的小钩子,在她偶尔理智占据上风时候便让她的本能随之汹涌蔓延。华美偌大的金笼之中,宣泄涌流着纵情的幽暗。几经压下,又再度激起,波澜不休。
*
“目前看来还算完好,肉眼没看见有什么伤口,也没有淤血。”方寻枝低着头,指尖抚过方昕苒的后颈,只有几个很浅的印子,是她强迫自己保留着理智才没有对方昕苒进行标记的产物, “你别乱动,我检查一下……你下面。”
方寻枝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她再三确认她指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