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亲自临摹的画作,自然很难鉴定真伪。要是非说区别,大抵有形而无神,可这太过主观,终究无法作为判定的标准。”
“为什么”
“自然是对这幅画作过於得意,再加之战火不断,唯恐这幅画留洋海外,再无回归之日。可这到底还几经辗转漂泊,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到我这里,也算得上落叶归根。”方昕苒轻叹一声,开口时又是柔软和妩媚, “枝枝想要听我好好讲讲这幅画的历史么”
“我没兴趣。”方寻枝生怕方昕苒再生是非,断然拒绝。
“可枝枝来看这幅画,是和骆居安小姐最近的项目有关吧”
方寻枝已经走到门口,突然间停了下来,警惕戒备登时拉到最高阈值: “你怎么知道的”
“别紧张,枝枝,我也是听一个熟人说的。最近筹办纪念这位名家百年祭日的艺术展,骆居安小姐也在邀请名单之列。”方昕苒轻轻抓住方寻枝的袖口, “我也听说了骆居安小姐正四下寻访可能是真迹的那一幅以求灵感。既然这样,枝枝,我们做个交易吧。”
方寻枝惊疑不定地盯着方昕苒,她本能地感觉到方昕苒接下来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方昕苒微微仰着头,阳光在她眼底揉碎成点点碎光。她指尖轻抵在唇上,诱惑人的目光转移到那一抹嫣红润泽,越发衬得她乌鬓雪肤,楚楚动人,仿佛是个生长在雪中的精魅,随时都有可能融化在阳光照射之下。
她眨了眨眼睛,似很难为情,可语气却平稳得像是经过了千百日的深思熟虑一般:
“只要你愿意亲吻我一次,我就将这幅画无条件赠予骆居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