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人们总是这样,商鞅变法也好,图灵机也好,他们歌颂着成果,却没能有一个善终呢?他无罪不是吗?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更何况这也只是借口,不过无所谓了,我不想谈论任何政治,我只是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孤独到只有以初恋命名的机器为伴,为何还要夺走他最后的一点自由?”
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既然已经迟到了,拥有了正义反而更可笑了,梦里,一切都是无措的,她看向周疏映,问道:“周疏映,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她的眼睛蕴着水汽,暮然擡头。
周疏映低着头,视线有些游移,道:“我也不清楚林徽,但是我想,既然在意,就顺从这种感觉好了,那天我也对林徽说过了,我想做永远守护你的人,我想要这个身份。”
空荡的房间里,他有些忐忑的晕眩,窗外的月光正亮,他的心却茫然,他只开口道:“林徽,我们一定不会变成那样的结局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对爱意仍然一知半解,但是那天林徽不在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如果不能把一切都理清楚,最好的办法是顺应感觉。
“林徽,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但是请让我陪伴着你吧,无论是你说的爱人,亲人,还是友人,我只知道,我想陪伴着你。”
林徽感觉此刻温柔又虚幻,可却道:“不必,无论什么感情,我都会当做全然不知。”
周疏映目光沉沉,笑道:“林徽,每一次我觉得你感性时,你都会向我展示最理性的一面,你真可怕,刚刚还是绮丽的温柔,现在就将我抛向空中推的远远的。”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也许几百年前她确实很感性吧,现在这种感性也仍然存在着,所以她总是噩梦不断总是过度共情着,可末世的经历又熔炼着她的理性和杀伐果断,她被卡在中间,所以状态很割裂。
她只道:“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无论是什么感情,也无论我是不是跟你一样不明白感情,无论我有多孤单,重点是,我讨厌背叛的感觉,所以我也不想建立爱情,这一路以来我看到了太多末世里的失败感情了,我不愿意去赌,就算我的心有一万刻渴求着你的陪伴,我也会亲手用理智把这种依赖掐灭。”
灯光黯淡,周疏映听着自己清晰的心跳,他有两颗心脏,一颗跳的很规律,一颗却跳的极不规律,他道:“你刚刚还说孤单时候有我陪伴会开心。”
林徽笑道:“那只是感性偶尔的造访作祟罢了,人在脆弱时候,不都这样吗?那一瞬间的波动,也不妨碍此刻的倾覆,人们自以为是的感情,也不过是酒精,荷尔蒙,慕强等等心理因素的集合罢了,这世界上哪儿有真正的爱情?”
“林徽,你真是个残忍的女人,对旁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但可怕的是我能懂你。”
他转身,开门走向了门与灯光交织的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