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拎起裙摆抖了抖,将手中的食盒放在石桌上。
“王妃,奴婢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卖桂花糕的,排了好久的队,才买了这么几块,您快趁热尝尝。”
许知意捻起块,正欲吃,瞄到祁西洲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只得转了个方向。
“王爷也尝尝。”
祁西洲满意了,一双凤眼中盛满笑意。
“松软香甜,味道确实不错,浮生有心了。”
浮生见许知意点头,这才接过祁西洲递来的碎银,行礼,道了谢。
“奴婢多谢王爷!”
祁西洲又咬一口点心,漫不经心地问。
“浮生是许府的家生子?可是从小陪着王妃一起长大的?”
沉默,沉默到祁西洲怀疑自己是不是触及了什么惊天秘密。
许久,才听到许知意淡淡说了句。
“她是我从街上捡来的!”
浮生,“.......”
突然就很心疼自己了。
不远处的无白听到此处,只觉得胸口似被什么堵住了,手不自觉紧了紧。
祁西洲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才道。
“无白他们也是本王捡来的!你们身世倒是都挺可怜,不过你遇到王妃,也算是幸运。”
浮生一时无语,有被王爷的话安慰到,但不多。
一向沉稳的无白没忍住,冲着凉亭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雨渐歇,浮生落后两人几步,朝梧桐院的方向走去。
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可能是被牢里的那几人惊到了,许知意没什么胃口,倚在美人榻上,书没翻两页,就睡着了。
祁西洲尽量小声的离开,去了南风院的书房。
沉灰已经等候多时,见到祁西洲,赶忙行了礼。
“王爷,属下回来了。”
祁西洲淡淡嗯了一声,“说说吧。”
沉灰拧着眉,“平阳公主确实在安阳军中放了眼线,偶有书信来往,但很隐秘,属下一时也没寻到破绽。”
祁西洲神色倏地就沉了下去,声音中裹挟着怒意。
“你既然回京了,就暂时别再出去了,替本王盯紧裴北北,她易怒又冲动,可没平阳公主那般深沉的心思。”
松蓝轻轻敲了两下门板。
“王爷,事情办好了。”
裴北北期盼中的流言只半天功夫就被另一则劲爆的事件给压下来了。
“你们听说了吗?裴参将被革职了!”
“听说陛下十分不喜她,还说她没有规矩。”
“我就说嘛,那裴北北就是仗着老定国公,才狗眼看人低。”
“死皮赖脸的住在安王府,成日以安王义妹的身份自居,就她那身份还想当安王侧妃,简直痴人说梦!”
..........
诸如此类的议论愈演愈烈,甚至有胆大的百姓,时不时在安王府附近的巷子转悠。
“我还没见过那裴北北长什么样,她咋总不出门子呢?”
“哈哈,我要是她,早就羞得不敢出门见人了!”
“我表嫂的堂弟的婶子说,裴姑娘声如洪钟,膀大腰圆,面若银盘,若是男儿,也是一员猛将,可一个姑娘家......嘿嘿,就有点吓人了。”
裴北北气得握紧双拳,打算出去与他们理论,却被人一把扯住了后脖领子。
“裴北北,这里可不是北地,你拿着长枪,是打算将这些百姓全部灭口?可你灭得完吗?”
松蓝板着脸,不悦地盯着她。
“京城可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再者,你如今住在安王府,若是意气用事,最后麻烦的只能是我家王爷!”
裴北北实在气不过,一掌拍过去,被松蓝轻松躲过。
几个回合后,松蓝不耐烦了,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
“别逼我对女人动手!裴北北,还请你好自为知!”
裴北北一脸不屑,艰难站起来。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说到底你就是王爷身边的一条狗,而我裴北北,可是定国公的义女!”
海青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可听说定国公夫人压根没有将你记入族谱的打算!对,我们都是跟在王爷身边的狗,可也是忠犬,你呢?”
无白适时的拉了他一把,轻轻摇了摇头。
有些事尚未查清楚,不可打草惊蛇。
海青也明白,瞪了裴北北一眼,转身就走。
“什么玩意儿,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呢,成天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