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耽搁了好长时间。\e^x?i·a?o`s,.-c-o!m?
东临老国主许久不曾出宫,此刻那是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一会停车买个桂花糕,一会又要吃路边的蒸饺......
才切好的香瓜,透亮的葡萄,香甜的桑子......
老国主吃得那叫一个尽兴,全然忘了自己出宫的真正目的。
没一会,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然后,又放了一个奇臭无比的大屁.......
接下来自然不必提,老国主要出恭........
一番折腾下来,午膳的时辰早就过了,老国主又对路边吹糖人的起了浓厚的兴趣。
“来来替我拿着,这个给那浑蛋,这个给知意,对了,踏雪和乌雪也不能少!”
最后索性把插满糖人的稻草杆子给买下来了。
呼内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看一眼马车中竖着的糖葫芦杆子,三个圆滚滚的大西瓜,两个香瓜,几筐桑子......
幸亏他机智,多安排了两辆空的马车,不然这些东西还真装不下。
马车终于抵达草场的时候,远处的毡房已经冒起了炊烟,牛群和羊群也已入了圈。
有汉子光着上半身,骑在高头大马上,放声高歌。_x¢i\a·o_s/h_u/o?g*u.a′i`.!n~e`t\
“是否记得浓香的一壶奶茶,滋润心田整日的精神焕发,
黎明的曙光揭去了夜幕的轻纱,袅袅炊烟拥抱着清晨朝霞。
勤劳的阿妈披着那羊皮马甲,肩挑泉水,拾柴伙来烧奶茶。”
歌声奔放热情,带着草原汉子独有的粗犷。
东临老国主的思绪一下就飞回在草原上生活的那些岁月。
四处放牧,日子过得很辛苦,尤其是在冬天的时候,东临不怎么下雪,但那风刺骨的冷。
不过那却是他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
他坐在马背上放声高歌,看到漂亮姑娘也会打着呼哨,得到的是对方一个白眼,亦或是一鞭子。
可那时的他不必顾及身份,亦不用担心所谓的将来。
喝一壶阿妈煮的香喷喷的奶茶,咬一口烤得金黄酥脆的大饼,生活别提多美了。
成群的牛羊散在草原各处,他就可以和小伙伴一起下河摸鱼,或是什么也不做,就盯着天边的晚霞发呆。
后来草原各个部落开始变得不安分,大小纷争不断,演变到后来抢夺肥美的草场,抢夺草原上漂亮的姑娘,抢牛抢羊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他无意争抢,却被残酷的现实逼得不得奋起反抗。
阿爸为了护他们兄弟姐妹,死在了马蹄之下,阿妈是个烈性子,不愿服侍那时候部落中最厉害的头领,选择从最高的山峰一跃而下。
弟弟妹妹还小,却又懂事地没有放声大哭,几双懵懂的眼睛只看着他。
他咬牙握起砍刀,一次又一次抵御其他部落的入侵,然后他莫名其妙被族人推上了头领的位置。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个把他阿妈逼死的前头领,用他的血祭奠阿妈的亡魂。
有战争就会有牺牲,他的几个弟弟妹妹不是死在马蹄下,就是死在没粮食的冬天。
一场疟疾,几乎把他们这个部落里的老人及孩子全都带走了。
没粮,没药,就连一床厚点的被褥也拿不出来。
马匹饿得皮包骨头,人也饿得面黄肌瘦,只得含着泪,将所剩不多的羊和牛宰杀。
尽管每天定量分,这些食物还是很快吃光了。
他们又一次面临死亡。
除了战,他别无选择。
于是,他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抢了其他部落的食物。
一次又一次的夜袭,几个小一点的部落很快臣服,于是他们渐渐壮大,成为草原中不可小觑的势力。
他娶的第一位妻子是某个小部落首领的女儿,陪着在马背上打天下,杀人的时候,甚至比他还要果决。
部落里逐渐热闹起来,牛羊成群,东临老国主发现原有的毡房已经容不下他们了。
还是他的妻子提出定居的想法,很快得到了众人的肯定。
只是可惜,第一位妻子在某次夜袭时,死在了砍刀下,他们甚至还没有自己的孩子。
王后曾经问过他,到底有没有爱慕那位姑娘,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从未没爱过!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