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温浅筠耐心地问,”小已?我在跟你讲话,有听到吗?”
谭叙已握住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不想答应这哄小孩儿高兴的承诺。
好不容易等到的电话,就只是这若无其事的几句日常关心,两人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明明两人都心知肚明,已经无法再回到原来的位置。
”好吧,某个小气鬼生气了对不对?”温浅筠柔声问。
”......”
”可是我要上班,要挣钱啊小已。不工作怎么养久久,它那么爱吃。”
”.....”
”这个周末吧,可以吗?”温浅筠妥协,哄着谭叙已。
良久,谭叙已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过来,”没事的温阿姨你忙吧,刚刚有点冷,回去穿了一件衣服。”
拙劣的理由,大概刚刚偷偷哭鼻子去了。
去见她 我能抱抱你吗
温浅筠也没有戳穿她, 只是跟她解释说,”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小已,我希望你好, 也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去自己喜欢的大学, 不要留任何遗憾。”
我希望你好,是我呵斥你不许表白和深思熟虑的推开你之后, 自己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折磨, 也是我明知道不能再给你错下去的机会, 但还是忍不住关心你的身体健康,你的学习成绩,你的生活。
我想当旁观者,可是无法剥离的血肉让我一边痛着, 又一边在意你。
听筒里传来谭叙已的一丝细微的笑声,”记住了。”
笑声, 更像讽刺的自嘲。
已经留下遗憾了, 那半句被堵住的表白。
沉默许久, 温浅筠想多听听谭叙已的声音, 可是谭叙已一直都没有说话。
在静谧的夜晚,两人的呼吸声在某一刻产生共频。
良久, 温浅筠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温声道,”晚安,小已,我们周末见。”
”好,周末见。”
挂断电话, 谭叙已怅然若失的放下手机。是不是下雨了,为什么自己眼前一片湿润。
谭叙已抬头擦过眼睛,是湿的,她睁开眼目视前方,模糊的视线中,连月亮的轮廓都看不清。
其实她的眼睛情况真的有在变好,至少看东西模糊的程度越来越少,大型物体的轮廓她依稀能分辨出来,在熟悉的地方勉强能自己走路。
所以,她的情况好了一点点,对温浅筠的思念就插上了翅膀,迫不及待的想要飞走。
尤其温浅筠这一通电话,谭叙已沉寂许久的心突然又热了起来,按耐不住心绪。
温阿姨,你是不是真的听不出来我有多想你,怎么能这么坚决的推开我。
就连温浅筠都在怀疑的爱,只有谭叙已自己清楚,离开她的每一秒都是证明。
她不懂什么是爱,只是会思念,只是会想要握紧她的手,只是心跳会为她雀跃。
”小已,该睡觉了。”
”好。”
握着手机走进卧室,谭叙已站在仅有月光做伴的屋内,无法入睡。
周末见,那还要三天四时零五分,四千五百六十五分钟,二十七万三千九百秒。
温阿姨,我迫不及待想见你。
上一次见面已经好多天了吧,一周两周,所以才说很想温阿姨啊。
在寂静无比的房间里,谭叙已硕长的身影和月光交融,模糊了轮廓,清晰了思念。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她满脑子只剩周末见这三个字,清越的眸子中情愫潺潺流动,月华笼罩全身,一点点给予她力量。
她从小到大虽然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但是也没真正意义上做过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也没有机会去做。
可是现在,她要背叛所有。
于是谭叙已转身拉开卧室的门,一步步往外走。
十八岁的任性,谭叙已带着想见温浅筠的那股悸动出发,台阶一步步的下去,周围寂静无比,好像再迈一步就要将她吞噬的程度,一点点逼退她刚才的慷慨激昂。
可那是温阿姨,所以她走得一步比一步坚定。
外面比她想象中冷,她后知后觉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衬衣,脚上踩着的也只是一双凉拖鞋,她很久都没出门了,家里又一直都开着暖气,所以她对冬天来临并没有太多实感。
冷得打了个寒颤,她抱紧自己的手臂。
她想打车,后知后觉自己不仅手机没电还没有带钱。
所以,在她允许的最大范围内,她一路沿着家的方向走。
其实从奶奶家到她们家的距离很近,因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