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平安对大堂内的现象视若无睹。
还是不紧不慢地看着手中的书信,看得很仔细。
此时整个知府衙门大堂内,寂静无声,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每一个人都看向荆平安,他不说话,没有人敢说话。
吕文德虽然心中恐惧万分,但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心中不断思索着破军之策,这些书信既然被搜了出来,那么他府邸藏着的金银珠宝必然也会被搜出来。
他和晋王的关系瞒不了荆平安了。
现在想要活命,只能依靠城防军,和平云山中的那些土匪了。
有了自保的力量,才可以走谈判的资本。
想到这里,吕文德立即暗暗对旁边的罗江府城防军统领使了一个眼色。
那城防军统领,看到吕文德的暗示,立即一脸苦涩地摇摇头,然后指着大堂外面。
吕文德来到大堂窗户口,抬头望去,发现衙门大堂外面的府衙护卫和城防军士兵已经被洛京侍卫军控制住,身上的武器都已经被卸下,都抱头蹲在墙边。
吕文德颤颤巍巍地回到椅子上,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知道目前自己的命已经被荆平安攥在手里,随便地拿捏。
荆平安看完所有的书信,面无表情地放下,接着一挥手,洛京侍卫军立即冲了进来,控制住所有的官员。
“除了吕文德,其余人全部带下去。”荆平安下命令道。
“是,侯爷。”
有的官员想要喊冤,立即被洛京侍卫军捂住嘴,押了出去。
那些挣扎厉害,直接被洛京侍卫军一拳打在肚子上,顿时蜷缩得发不出声音,像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
“下官知罪,侯爷饶命。”
待其他官员都被押走,吕文德再也站不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何罪之有?”荆平安头都不抬,整理面前的书信,平静地问道。
吕文德顿时卡住,不知道如何回答。
沉默一会,吕文德才开口道:“下官贪污赈灾银两,滥用职权,收受贿赂,罪该万死。”
“下官愿意交代一切,把贪污的金银珠宝粮食全部交出来,还望侯爷饶恕下官一命。”
”吕文德,不用和我耍心眼,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荆平安放下书信,微笑地看着吕文德道
“那侯爷想要知道什么?”吕文德沉默一下,忽然冷笑反问道。
“是谁给你的底气,突然这么和我说话?”荆平安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侯爷,那些信件证明不了什么?我的罪名最多就是贪污。”
“我背后的人是谁,我想侯爷也应该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吕文德忽然站起来,悠然地坐在椅子上。
一时间,像是破罐子破摔。
又像是找到了倚仗,恢复了底气。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荆平安哈哈大笑。
“侯爷,我是谁的人,你心知肚明,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有些话想和侯爷好好聊聊。”
“这天就要变了,如果侯爷识时务的话,侯爷还是侯爷,甚至可以为公爷。”
“如果侯爷不识时务,那侯爷下场恐怕是性命难保。”
吕文德冷笑地威胁道。
“天变了,你凭什么?晋王又凭什么?”荆平安直接挑明地问道。
“只要侯爷愿意投诚,侯爷自然就会知道王爷的倚仗什么?”
吕文德看到荆平安挑明了,也不再隐藏,很坦然的说道。
“晋王有你这样的手下,他也真够倒霉的。”
“这一段时间,他自己也只能在京城,韬光养晦,暗中布局。没有想到你们比他还要心急。”荆平安摇头叹息道。
“真正愚蠢的是你,王爷手中掌控的力量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十几万大军立即可以集结进攻洛京。”
“到时候王爷必然会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吕文德有些张狂的说道。
“到时候,你是不是也会因为从龙之功,位极人臣,封侯拜相?”荆平安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吕文德理所当然道。
“愚蠢的是你,在罗江府,你觉得平云山那五千土匪是你的依仗?还是那两千城防军是你的依仗?活着说东山省那些山中装做匪徒的士兵,是你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