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刻,如果纤凝说要跟她走,她会毫不犹豫地把人带走。
就算只喜欢她的身体,也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明明是这么荒谬的事,可如果对方是纤凝,她竟觉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薛应弦陷入自我怀疑之中,思绪纷乱覆杂,许久都得不出一个结论。
纤凝逃也似的跑进小区,直到确认薛应弦看不见自己,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好险!差点就抵挡不住诱惑,答应了薛应弦共度良宵的邀请。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问了那种问题之后还让自己跟她走,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是跟剧情无关紧要的人,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答应,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
坏就坏在,薛应弦是女主。
“3啊,我想……”
【你别想!】
033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纤凝委委屈屈:“好吧。”
这样的话,就只能从男主那边下工夫了。
根据给出的剧情来看,唐棣是因为有躁郁症才阴晴不定,那治好他的躁郁症的话,薛应弦是不是就不会被那样对待了?
理智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可一想到那么美的人要经历这些,心里就没来由地惆怅。
纤凝长叹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变成圣母了啊。”
可如果让她眼睁睁看着一朵娇艳的鲜花枯萎,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晚上睡觉前,纤凝把唐棣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又是好多未接来电和一长串消息。
看最后几条消息的语气,这人的耐心估计已经用完了。
思虑再三,纤凝回消息说明天去找他,然后关机睡觉,避免美梦被打扰。
深夜,唐棣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眼神阴鸷地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手机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屏幕碎成了蛛网。
旁边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靠在一起分散惧意。
少爷不是的病不是好了很多吗,怎么突然又这样了?
几人交换眼神,然后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钻进地砖的缝隙。
唐棣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因为过於克制脾气,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阴鸷晦暗的眼神变得平静了不少。他蹲下捡起摔花的手机,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呵!真是手段百出!”
屏幕上的玻璃碎渣扎进肉里,掌心鲜红一片,笑容淡去,眼底是更深的冷意。
佣人等脚步声音消失才敢擡头,劫后馀生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谁不是呢,我一身冷汗。”
“少爷怎么好像比以前更严重了?他……”
管家拿着新的摆饰进来,她们的谈话戛然而止。过去这些年这种事时有发生,嘴不牢靠的佣人早就被辞退了。
很快狼藉的地面就洁净如新,摆饰也都富贵原位,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座宅子幽静地伫立在城中,金玉其外,至於内里如何,没有人会去探究。
第二天纤凝被姐姐从被窝里薅起来,脑子完全是懵的,游魂一样坐在教室,两节课过去才发现身边的人是薛应弦。
纤凝脑子渐渐归位,吸溜了一下口水,薛应弦歪头看她,表情像是在说“还说你不是馋我身子”。
“不是,你别误会,我刚睡醒所以这样,你懂的哈?”
薛应弦看着她脸上压出来印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坐正身子盯着课本,唇角露出浅笑。
纤凝一看她就是在敷衍,急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真的不是馋你身子!”
薛应弦转头看她,唇角笑意扩大:“我说什么了吗?”
纤凝语塞,薛应弦往她的方向靠过来,肩膀挨到了一起。
“其实你就是这么想的吧,不然怎么这么心虚。”
纤凝再次噎住,默默移开了视线。
看似在看书汲取知识,实际上脑中一片空白。薛应弦直白热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盯得她半边脸都在发烫。
剧情发展好像出了点小差错,不慌,还稳得住。
纤凝手微微颤抖,面上稳如老狗,问薛应弦:“最近唐棣有来找你吗?”
官配才是王道,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