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满足了。
梁挽蜚不知道汪宁笛在想什么。
梁挽蜚摸着日思夜想的脸,也摸汪宁笛的鼻尖,她见汪宁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还有点发呆的样子,笑着拍拍汪宁笛的脸,语调低低地问汪宁笛:“做咩啊?”
汪宁笛摇摇头。
梁挽蜚捏汪宁笛鼻子:“这句能听懂了?”
汪宁笛又摇摇头。
梁挽蜚真要被汪宁笛这皱巴巴的样子可爱死了,她撑了撑滑落的身体,稍微后靠,让腰抵在靠枕上,脸离汪宁笛的眼睛更近一点。
梁挽蜚好奇汪宁笛会不会想变卦:“你真的觉得跟我维持什么样的关系都可以?”
汪宁笛不吭声,只点头。
梁挽蜚皱眉,歪歪头,手摸上汪宁笛戴着助听器的右耳:“你这样真是比以前还要笨喔。”
汪宁笛感觉到自己耳朵上的东西被取下。
梁挽蜚稍微抬起上身,伸长胳膊,把东西在桌上放好,转头回来,梁挽蜚又倒回沙发上,拎着汪宁笛的领子,让汪宁笛身体降下来。
梁挽蜚笑眼弯弯,用汪宁笛听得懂的普通话讲:
“那就继续kiss咯。”
梁挽蜚的吻抬起,又一次与汪宁笛的唇难分难舍。
汪宁笛被吻得头晕目眩,她才意识到,上一次两人在小房间的接吻,梁挽蜚真是有在克制,经常主动停止,手也数次想要推开汪宁笛。
这次,梁挽蜚拉着汪宁笛的衣领一直没放,迫使汪宁笛只能一直压在梁挽蜚的身前。
与其说是汪宁笛在俯低身子配合梁挽蜚,不如说是,梁挽蜚控制着汪宁笛的上身与梁挽蜚进行着一场深度的吻。
汪宁笛害怕自己失去平衡压到梁挽蜚,便只能一手撑住与梁挽蜚的拉力相抗。
梁挽蜚的身体不断陷落,汪宁笛的身体就得不断往前靠。
汪宁笛的右手终于能够到沙发边缘,她慢慢换了姿势,一手搂住梁挽蜚的后颈,一手紧紧摁住沙发的边缘,用力,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格外显眼。
手指穿过梁挽蜚的头发触摸到梁挽蜚的皮肤,汪宁笛感觉到梁挽蜚拽她衣领的力气松了松。
汪宁笛加深唇上的吻,手也更紧地摁住梁挽蜚。
梁挽蜚推汪宁笛,气息声:“我唔够气……”
汪宁笛听话,停止,抬脸,乖乖等着为情事脸红的梁挽蜚调整呼吸。
梁挽蜚边平静呼吸边笑着同汪宁笛对视,她看着汪宁笛的狗狗眼,难免想起汪宁笛先前讲的那通又视“死”如归又乱七八糟的话。
维持什么关系都愿意?
真系好好笑。
两人的呼吸都稳定下来,又靠近,准备接吻。
梁挽蜚摆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备注“细妹”带着梁净秋的旅游照在梁挽蜚手机屏幕上肆无忌惮地大笑。
梁挽蜚没看的whatsapp里亦早早同梁挽蜚来信:
【家姐!i'm coming!】
第18章 你知不知道我姐姐的初恋在鹿山市?
新界沙田马场。
全港第二大马场外,走出地铁的游客正举着导览单前往游客专区,人山人海。
一辆黑红色杜卡迪穿过会员私家车通道,一路驶入g层停车场。
机车在固定车位上停定,一行早已等待、身着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上前问好:“梁小姐下午好。”
穿黑红机车服的女人摘下头盔,看上去很年轻,约莫三十岁左右,她愉快地甩甩头发,亲切抬手:“咁多位早晨!”
工作人员面不改色,没人提醒这位“梁小姐”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半,距离黄昏赛开赛只差半小时。
这位梁小姐,梁挽蜚的妈咪梁年欣进电梯,随行人熟门熟路为她摁下bistro canter。
刚回港的梁年欣兴致高涨,笑容满满,手中把玩着墨镜,眼睛盯着电梯厢顶。
待走出电梯,一直距离梁年欣最近的随行人员,耳语梁年欣讲:“clary,jane她快要从法国返回,我担心您安排estella去内地的事要瞒不住。”
梁年欣沉默了数秒,墨镜在指节上敲敲:“唔使惊,能瞒几时瞒几时咯。”
随行人想了想,又将另一位二小姐离开时的警告丢脑后,主动告知梁年欣:“happy也去了内地。”
梁年欣没仔细听,先挥挥手:“几好啊,多人啲热闹嘛。”
再走不到五步,随行人报出更多人的名字。
梁年欣崩溃的声音在bistro canter炸开锅:“有冇搞错?佢哋都去鹿山做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