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完全是不同的风格,十七八岁,娃娃脸,耳朵上好闪耀一个巨大的爱心耳坠,挎着一个lv的牛角包,没行李,抱着胳膊跟阿心大眼瞪小眼:“你为什么不让我进?”
阿心只重复回答:“estella在忙,您可以先与她通电话。”
梁净秋竖起手机:“她又不接我电话!”
阿心:“抱歉。”
梁净秋没辙,张开胳膊,欲言又止半天,只能认命,继续拨梁挽蜚的号码,把手机贴近耳边。
铃声响个不停。
汪宁笛放开梁挽蜚的唇,看向那部一直干扰她们的手机:“梁挽蜚,好像是急事,你先听电话吧。”
梁挽蜚吸口气,无奈,坐起身,接过汪宁笛递来的手机。
看清来电人的时候,梁挽蜚瞬间黑脸。
汪宁笛半坐在沙发上,跟梁挽蜚腿挨着腿,见梁挽蜚表情不好,目光自然往梁挽蜚没接的来电上落。
细妹?那就是妹妹的意思?梁挽蜚还有个妹妹?
汪宁笛不免开始想象。
冷漠端庄,但缩小版的梁挽蜚。
“阿姐!!!!!!!!!!!!!”
一开门,一道黑影就撞上来。
在后面的汪宁笛都被吓得退了半步,更别提被猛冲贴到身上的梁挽蜚。
梁挽蜚只把黑色西装套上了,里面还是那件夸张的礼裙,黑影就松开梁挽蜚,上上下下疯* 狂打量梁挽蜚。
想到肩上可能有吻痕。
梁挽蜚不自然地拽了拽外套边缘,食指将黑影抵开,冷冷淡淡的声音夹杂一丝无奈:“你系边度嚟嘅?”
“hk咯!”黑影捧着手,偏头来看汪宁笛,“你有朋友在啊?”
汪宁笛跟那双青春靓丽的眼睛对视,尴尬抬起右手:“你好。”
“汪宁笛,这是我妹妹梁净秋。”梁挽蜚转身看汪宁笛,“你平时叫她happy就好。”
三个人往客厅里走。
梁净秋紧贴着梁挽蜚讲,广东话普通话夹杂:“你知唔知阿ken也来鹿山了喔?”
梁挽蜚看梁净秋一眼,不快:“他来做什么?”
“唔知啊。”梁净秋一屁股在独座沙发上坐下,“反正我来是想看看你为什么会留在内地,都不回家。”
汪宁笛听懂了,并且作为“知情人”加“始作俑者”,她有点心虚地看向梁挽蜚的脸。
梁挽蜚恰好转头看她,两人的目光对视,梁挽蜚轻飘飘对汪宁笛笑了下,汪宁笛的瞳孔骤然一缩,心便咚咚咚加速起来。
真是好容易被梁挽蜚勾住的状态。
梁挽蜚当着妹妹的面对汪宁笛勾勾手指:“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
汪宁笛哦一声,在梁挽蜚和梁净秋共同的注视下,亦步亦趋走到沙发边,想想,不对,她不能当梁挽蜚妹妹的面直接贴着梁挽蜚坐,转身准备往另一头绕。
梁挽蜚拉住汪宁笛的手腕,两个字:
“坐下。”
汪宁笛坐好,抬眼,梁净秋趣味盎然地问汪宁笛:“我姐姐是不是很吓人?”
汪宁笛瞄眼梁挽蜚,对梁净秋挤出客气的微笑。
梁家两姐妹在汪宁笛旁边用广东话聊起天,汪宁笛听不懂,又觉得这会儿看手机不礼貌,只能低头抠着手指发呆。
忽然,她听见梁净秋小小惊呼:“阿姐,你下巴这里是不是被咬了,好红的一块。”
汪宁笛一颗心重重坠了一下,惊慌,下意识抬头看向梁净秋的动作,再转头,根据梁净秋的比划看向梁挽蜚左侧耳根到下颌的地方。
还真。
有吻痕!
汪宁笛手脚吓麻了,感觉自己像闯了弥天大祸。
梁挽蜚这别墅客厅里有处座钟,先前两人接吻的时候专注,听不见钟摆的响动。
这会儿。
喀哒、喀哒、喀哒。
拨得汪宁笛的神经也跟着一收一缩地跳。
梁挽蜚抬左手,干脆摸了下梁净秋所说的地方,表情一点没变,垂下手,以不变应万变清淡“嗯”了一句。
梁净秋的话题便自动转向这个季节的鹿山市蚊虫会不会很多。
梁挽蜚轻松化解了危机。
汪宁笛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奇怪的画面,梁挽蜚轻轻咬了她的肩膀,她就轻轻吸了吸梁挽蜚的下颌。
谁知道梁挽蜚的妹妹下一秒就会出现!
此时此刻,听着梁净秋的欢声笑语,汪宁笛脸上也是极其淡定的,但是内心已经去鹿山上跑了一百八十个来回,恨不得原地遁回木工坊去。
一段时间聊完,梁挽蜚起身,到旁厅接电话。
来自香港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