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笑意瞬间消散,眼底一片冷然,低头,眼眸看向垂放在岛台上的手背,五指微微收紧:
——我为什么不能像姜严溪?像她什么?像她不知道是不是在骗你汪宁笛?
汪宁笛已有的描述中,姜严溪和汪宁笛成为朋友顺理成章,两人高中认识但关系不好,大学恢复联络成为朋友,汪宁笛失忆后,姜严溪更是偶然到汪家帮过很多忙。
这些姜严溪告知汪宁笛的故事,有逻辑,有细节,天衣无缝。
其中最值得寻找破绽的节点,偏偏是梁挽蜚对汪宁笛一无所知的大学时期。
到此为止,换个人,只要对方没做伤害汪宁笛的事,梁挽蜚不会揪着不放。
姜严溪?
梁挽蜚跟姜严溪在木工坊相撞的第一眼,姜严溪的目光带有敌意,迅速行动,对梁挽蜚半真半假捏造了一个重逢故事,致使梁挽蜚同汪宁笛吵了一架。
梁挽蜚看着汪宁笛惴惴不安的神情,胸口气得微微起伏。
现在暂时无计可施。
她不喜欢姜严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姜严溪的敌意也只是冲她来的,在她找到问题前,她没资格要求汪宁笛跟一个正常的朋友保持距离。
汪宁笛没错,汪宁笛什么都不记得,她不该计较,应该保持冷静。
无数句要理智的劝诫疯狂往梁挽蜚脑海里挤。
结果。
梁挽蜚轻笑:“汪宁笛,你和姜严溪是什么关系,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
梁挽蜚的笑容极具讽刺意味,汪宁笛败下阵,承认,“我们确实没什么关系。”
汪宁笛是失神,在梁挽蜚眼里,却是又变成了一滩不愿意为梁挽蜚费劲的死水。
梁挽蜚气得不想讲话。
甩手想去找个房间单独静一静。
汪宁笛拉住她,手好用力,指尖都像是要嵌进梁挽蜚手腕里:“那我们就做我们没关系的人该做的事情不行吗?”
梁挽蜚诧异转头。
汪宁笛一拉,将梁挽蜚整个身体扯回到身前,迈步,将梁挽蜚堵在岛台前。
有了第一次的吻。
第二次的吻。
汪宁笛相信,她对梁挽蜚是有吸引力的,梁挽蜚的身份不适合主动,那就她来。
只要梁挽蜚同意就好。
梁挽蜚的后腰抵在岛台上,猝不及防交换的站位让梁挽蜚整张脸都处于表情失控的惊讶状态,汪宁笛松了她的手,却用双臂牢牢把她圈在岛台前。
除了脚下的拖鞋抵在一起,汪宁笛没有碰到梁挽蜚的身体。
双手适当地撑在岛台台沿上,为梁挽蜚的身体留出有余地的空间。*
灯光下,汪宁笛认真看着梁挽蜚的眼睛:“梁挽蜚,我想和你接吻。”
汪宁笛的声音很重很实。
压着一股激流从梁挽蜚耳朵往下窜,心酸胀,小腹也感觉痒痒的,指间感觉到一种快速渗出皮肤的凉意,接着便火热起来。
我拒绝不了她。
我拒绝不了汪宁笛。
梁挽蜚闭上眼,呼吸乱,汪宁笛的气息凑近,依旧留最后一点,停在一个还能退离的程度。
汪宁笛又轻轻重复一遍:“梁挽蜚,和我接吻吧,好不好。”
突然停电了。
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
岛台边的人影交叠,汪宁笛直着背,感受梁挽蜚搂住她,在她唇上的恋恋不舍。
汪宁笛用手垫在了岛台与梁挽蜚的后腰之间,让梁挽蜚压在她的小臂上。
梁挽蜚的身形很单薄,贴在汪宁笛身前的部分却很柔软。
汪宁笛环着梁挽蜚的腰,亲两下,想呼吸,梁挽蜚却不肯放,把她的脖子紧紧搂着,一点距离都不想留给汪宁笛。
整个岛台都没有亮光。
掩盖所有的黑暗,更让正值青春年华的两人肆无忌惮,她们从岛台吻到厨房内,倚靠在干净无尘的炉台边。
梁挽蜚住进来没多久,从未开过火,要是仔细闻,甚至能闻见新漆涂层的气味。
她们是没空管这些的。
梁挽蜚的身体撞歪了象征性摆放在炉台上的平底锅,汪宁笛的吻就带着梁挽蜚,吻到了炉台的拐角。
梁挽蜚睡袍的面料丝滑,蹭在汪宁笛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梁挽蜚的身体却又滚烫,隔着蚕丝面料,依旧烫着汪宁笛的手心。
时轻时重的吻持续缠绵到卧室。
汪宁笛斜倒在床上,梁挽蜚重重呼吸,汪宁笛完全招架不住。
汪宁笛的右手捏紧梁挽蜚睡袍腰带的一角,手发颤,还是用力扯了一下。
面对瞬间松散的睡袍,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