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骗你的了？”

第22章 谁才是多余的人？

“发现我在木工坊说的话是骗你的了？”

姜严溪问完, 目光观察梁挽蜚。

这个人与六年前站在汪宁笛身边时一样，面色冷淡，肃静从容。

两人上身是相似的黑色针织，姜严溪穿衣时却担心黑色太死太沉, 配了条暖白的长裙做缓冲。

梁挽蜚不一样, 黑卷发, 黑裙, 黑色长筒靴, 全身上下, 只有那对耀眼的耳饰是亮白色。

却不会让人觉得单调。

梁挽蜚抬头, 姜严溪便收住打量。

梁挽蜚先看了眼远处那坐在石头上开始仰望天空发呆的汪宁笛。

汪宁笛倒清闲。

等汪宁笛恢复记忆了, 梁挽蜚自会再单独跟汪宁笛好好算算今天这种麻烦账。

梁挽蜚收回目光，看姜严溪, 语速平缓：“你针对的是我。”

这句话是没有情绪的肯定句。

姜严溪没想到梁挽蜚真这么平静，隔了会儿才露出微笑：“当然。”

梁挽蜚也没想到姜严溪这么坦然，脸上也笑：“挺有意思。”

“梁小姐不好奇为什么？”姜严溪勾了下耳发，双腿优雅交叠, 一副要谈很久的姿态。

“你不值得我好奇。”梁挽蜚说话干脆。

“梁小姐也挺有意思。”姜严溪回敬道，“那你叫我来这里是要聊什么呢？”

“我不关心你怎么知道我和汪宁笛过去的事情, 但是关于她的过去，你最好少提。”梁挽蜚语气十分轻松, “尤其在她面前。”

姜严溪愣了一下, 转头望会儿汪宁笛，嘴角突然挑起一丝笑意，慢悠悠哦了一声：“梁小姐, 所以你也是怕刺激汪宁笛，才没提你们的恋爱关系？”

姜严溪看回梁挽蜚, 眼角的笑意更深，轻轻说：

“和我一样。”

“……”

这下，换梁挽蜚怔住。

梁挽蜚眨了下眼睛，看向远处汪宁笛的身影，但梁挽蜚眼底的疑虑很快消散，理智让梁挽蜚意识到她不久前才被姜严溪骗过一次。

湖心亭起风了。

梁挽蜚起身，黑色长靴慢慢走到姜严溪跟前，居高临下地垂眸：“和你一样？”

“我和梁小姐一样，我也不关心汪宁笛过去和谁在一起，我只知道，在梁小姐你不知道的日子里——”姜严溪故意停顿，微微抬头同梁挽蜚对视，笑得客气，“汪宁笛和我在一起。”

“同样的事情做两遍。”梁挽蜚挑眉，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姜小姐自己会信么？”

姜严溪顶着梁挽蜚的目光起身，逼近一步：“这种事，梁小姐信不信，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姜严溪的视线下落，看见梁挽蜚脖颈前戴着的东西，步子往右转，靠近台阶，对着汪宁笛的方向讲，“您说是吧？前任梁挽蜚小姐。”

动作之间，姜严溪的双手放来背后，交握，左手撩开了右手的袖口，露出右手手腕上的一串东西。

一颗原木色的小圆珠。

和梁挽蜚戴着的红色塑料球形状相似。

梁挽蜚皱眉，余光看了眼，不太在意，她没被姜严溪话里的尖锐刺激，反倒在姜严溪原本的位置上坐下。

只是，梁挽蜚实在没兴趣浪费时间在这跟姜严溪纠缠，语气中染上些许不耐烦：“姜严溪，我没空陪你玩文字游戏。”

姜严溪转身，轻飘飘喔了声，好不经意抬起右手，低头端详：“好，那就不玩文字游戏，我本来不想刺激梁小姐，毕竟你也是汪宁笛曾经喜欢过的人。”

有些字眼。

确实很刺人。

梁挽蜚不想再接招。

她拎起衣服起身，轻斥：“傻嘅。”

姜严溪举起胳膊，右手，拦住梁挽蜚，那颗木色圆珠就明晃晃挡在梁挽蜚眼前。

梁挽蜚看清圆珠上的刻纹，瞳孔倏然收缩，拎着衣服的手垂下，目光牢牢钉在那细小的刻纹之上——

“梁挽蜚你看，我在我的‘垃圾红球’上刻了个符号。”

梁挽蜚接过，举在眼前，两个重叠的“m”，左看右看：“咩啊？”

“狗耳朵。”汪宁笛举起双手，一左一右顶在脑袋上，拟声，“汪汪！”

汪宁笛带笑的声音消散，凝成此刻堵在梁挽蜚眼前的东西。

梁挽蜚刚抬手，姜严溪就将手放下，边拉袖口边讲：“梁小姐，我们内地有个词叫‘先来后到’，从前你是先我是后，但汪宁笛出事后你没回来过，汪宁笛失忆后，我也是先回到她身边，梁小姐，梁挽蜚小姐——”

姜严溪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