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看,破损,还在滴水,“我是不是让你把脏衣服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对不起小姨。”汪宁笛没精打采地扫一眼。
她目光一紧,瞬间站起:“啊!”
给汪明香吓一跳,动作一顿,拍心脏:“汪宁笛,我年纪也不小了,你可不可以注意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汪宁笛昨天回家太伤心,梁挽蜚给她的借条揣兜里,忘了拿,幸好只是缺了角没有完全碎掉。
“你欠梁小姐什么东西?”汪明香突然问,“你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汪宁笛立刻回,对着湿淋淋的纸片扇风,“嘶——这个字好像有点模糊了——”
“在水里滚那么几圈能不模糊吗。”汪明香摇头,“再写一张得了。”
汪宁笛恍然大悟,看汪明香:“小姨你再说一次!”
“再……写一张?”汪明香慢吞吞,“怎么?真闯祸?”
“没有!”汪宁笛捧住汪明香的脸,巴巴亲了一口。
汪明香吓得跳脚:“干什么你!”
汪宁笛拔腿往外跑,去骑小电驴,对汪明香挥挥手:“小姨!我有事去找梁小姐!你可以打电话问她!”
梁挽蜚双腿交叠,坐在别墅内院的夜色中,冷声同电话交代让集团法务部草拟协议书,她星期天返回香港时给她。
挂断通话,又有来电。
来电显示汪宁笛。
“梁挽蜚!”一接通,对方声音高扬,很兴奋,“我在你家门口!”
见鬼。
梁挽蜚把手机屏幕拿眼前看——真是汪宁笛。
梁挽蜚给汪宁笛开门,汪宁笛白色的小头盔都没摘,弯腰撑着膝盖一直在喘气。
梁挽蜚不明所以:“你有急事找我?你可以直接同我电话——”
“不是不是!”汪宁笛摆摆手,从包里捏出那张风干后皱皱巴巴的纸片,“借条坏了,你还能再给我写一张吗?”
梁挽蜚紧皱的眉头松动,盯着那张在汪宁笛手里上下飞舞的纸片,平和笑笑:“好,给你写。”
“我进去等行吗?”
梁挽蜚返身往里走:“嗯,随你。”
汪宁笛换好拖鞋,一路跟梁挽蜚走回内院,正巧刚才梁挽蜚在忙,电脑旁摆了黑色牛皮本和中性笔,梁挽蜚帮汪宁笛抽开椅子,自己也回椅子上坐下。
待汪宁笛坐定,梁挽蜚翻牛皮本,随口聊:“怎么弄坏的?”
“我不小心把它洗了。”汪宁笛看眼梁挽蜚电脑,“梁挽蜚你在忙吗?我会不会打扰你?”
“不会。”
梁挽蜚干脆合上电脑,左手重压平摊的牛皮本,再拿桌上的黑笔,摁动,抬笔起势,一手漂亮字又写下借条的开头。
“……”
第二个字还没写完,梁挽蜚的手腕被汪宁笛捉住,笔尖晃了下,在纸上拉出一道歪斜的黑线。
梁挽蜚轻轻皱眉。
“对不起。”汪宁笛立刻说,“不过,我突然觉得不需要写了,我想现在就兑换,可以吗?”
哪有什么可不可以。
梁挽蜚便放下笔,右手搁在桌面上,侧身,看着汪宁笛的眼睛:“好,你说。”
“嗯——”
汪宁笛同梁挽蜚眼睛对视,勾人又冷静的眼睛,汪宁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这双眼睛同意她的越界。
梁挽蜚的胳膊本是平放在桌上,等汪宁笛开口这会儿,抬起,撑着脸颊,梁挽蜚的表情始终很认真,汪宁笛说不出口,梁挽蜚不催促,只很温柔地告诉汪宁笛:“我也可以继续给你写借条。”
内庭暖黄的灯,一左一右的视线交错,风吹过,把梁挽蜚的面容吹得更加柔和。
汪宁笛如梦初醒。
汪宁笛鼓起勇气,把她认为不可能的请求脱口而出:
“梁挽蜚,还剩下两天,在你回香港前,你可以和我谈一次恋爱吗?”
第24章 梁挽蜚不断掠夺着她想要后退的唇。
一个分外寂静的初冬夜晚。
汪宁笛说完, 垂眸,隐下眼中迫切想要听到答案的焦躁。
她没有看见梁挽蜚微微张开、欲言又止的双唇。
梁挽蜚眨眼,目光落向汪宁笛摆在腿上紧握的双拳。
昨日虎口的伤结痂,变成一道细细的疤。
抬右手, 梁挽蜚下意识想要去抚摸汪宁笛的伤疤。
抬起不到两厘米, 五指收拢, 慢慢放下。
梁挽蜚没有答话。
汪宁笛静静等待, 低垂的余光瞥见梁挽蜚抬起又放下的右手, 瞥见飘落在梁挽蜚脚边, 枯黄的落叶。
看着那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