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还拼命往回抽企图让梁挽蜚先放弃。
“好!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着急走吗?”梁挽蜚力气一转,把汪宁笛的手腕反摁在窗户玻璃上,“因为你的脑子!汪宁笛!因为你的脑子觉得我是你的噩梦!你甩了我我还成了你的噩梦!你在噩梦里哭你把你的手抓得全是伤口!汪宁笛!你是想甩了我还让我成为罪人是吗?!”
汪宁笛挣动的力气顿了下,脑子里立刻想起梁挽蜚走的那天早上,她自己手背上全是伤口和淤青的事——所以是我自己抓的?梁挽蜚的意思是我有因为她的出现产生应激问题?
汪宁笛眸光犹豫了一秒。
但她被重重摁在窗户上的手腕让她反应过来,汪宁笛的怒气又冲上头,厉声反问:“梁挽蜚!谁要让你成为罪人了!你不要太自恋!你没有嘴?不会讲吗?”
她骂完,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右手用力往前一推,挣开了梁挽蜚紧压她的手,没注意到梁挽蜚被她推得整个人往后跌了三四步,汪宁笛低头看眼好疼的手腕——
梁挽蜚真是下了死力气,她的半圈手腕都被压得通红。
两人的接触停止。
乱七八糟的争吵停止。
汪宁笛的平和才回来一些。
情绪激动后的缓气,汪宁笛开始努力回想她刚才有没有说过头的话。
她对面,被她推开后,久久没出声的梁挽蜚,突然沉下声音,好冷静喊了声:“汪宁笛。”
梁挽蜚抬头,红着眼眶,平声问:
“那你呢,当年和我分手的理由,你没有嘴,不会讲吗?”
汪宁笛张张嘴,可现在的她都没想起理由,哪有话能为十八岁的她辩解。
梁挽蜚转身就走,走到玄廊,还躬身捡起那颗被丢掉的红球。
开门。
离开。
连门都没给汪宁笛关。
第30章 那就看梁小姐今晚愿不愿意当这个罪人吧。
下了一夜闷雨的香港岛放晴。
吃完早餐, 汪宁笛走回房间,刚坐下,屏幕上显示一通陌生来电。
昨天梁挽蜚气冲冲离开后,汪宁笛给梁挽蜚拨了好几次电话, 没人接, 不过好消息是, 她发现梁挽蜚把她放出了通讯黑名单。
她以为陌生来电是换号码的梁挽蜚, 急忙接听, 贴近耳朵。
没想到, 来电人是昨天在晚宴后要她号码的霍语游:“嗨汪宁笛!”
霍语游约汪宁笛和周羡盈下午一同到深水埗的唱片行听cd。
汪宁笛不认为只见过一次面的霍语游会平白无故约她们, 汪宁笛一度以为这是梁挽蜚通过朋友给她递的“台阶”。
于是, 接下来半周里。
唱片行,茶室, 赛马场,连感觉不该出现在冬日的跳水表演,汪宁笛一个不推,次次应霍语游的约。
她失算。
一次都没见到梁挽蜚。
坐体育馆, 汪宁笛身边的霍语游双腿交叠,随口同周羡盈闲聊:“真是搞不明白梁挽蜚, 上午港岛下午新界,昨晚好不容易讲有时间, 听我约的人多又讲没时间, 我看她啊,真是谈生意就可以,谈朋友就贪懒。”
周羡盈笑着打趣:“我早听说想见梁小姐得“过五关斩六将”, 助理秘书绕三四位,这两天算切身体会了。”
二人闲谈间, 10米高台跃起人影,弓腰屈体,下坠,疾速伸展双臂,“砰”一声落入水面,场馆内响起喝彩声。
霍语游手机响铃。
霍语游抬手接听,听的时候慢悠悠嗯两声,最后噙着笑意问对方:“你知我爱放长线钓大鱼嘛,这么多天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得算你拜托我喽?”
汪宁笛就坐旁边,难免听进一两个字。
汪宁笛不知道对方是谁,仅仅能听见霍语游在憋不住的轻快笑声中挂断通话。
紧接着,汪宁笛肩膀被霍语游拍了拍,汪宁笛转头,霍语游微笑:“汪宁笛,你对高尔夫会感兴趣吗?”
高尔夫?
几日相处,汪宁笛习惯霍语游提一件事就立刻行动的风格,但一脸茫然被人拉着胳膊快速离开体育馆,二十多分钟后,进入环山俱乐部,汪宁笛依旧很懵。
周羡盈有要紧事没能来,汪宁笛一个人安静走在霍语游身侧。
她们身后紧跟七八位白衣黑裤的俱乐部职员,汪宁笛透过廊窗近望深水湾岛屿清丽的海岸线,感觉像无意闯入了一个不真实的世界。
有点——
对陌生环境不安的心慌感?
这么想着,转过弯,一段直线无窗、完全封闭的白色长廊。
雪白墙面悬挂一幅幅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