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话语连连惊讶,听见“朋友”二字,神色又变得复杂,抬起的手,五指蜷缩了会儿,才展开,握住梁挽蜚的手心,笑道:
“对,是朋友。”
梁挽蜚愿意,她便不食言。
梁挽蜚收紧五指,紧紧交握的双手让两人指尖都被挤压出血红色,梁挽蜚又讲:“今天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汪宁笛咽了下喉咙,也讲:“没有,是我没有坚持相信你。”
话都说得不深,又好像都说了。两人凝望着对方的眼睛,明明她们之间还有好多事没有解决,在这一刻,却像是能走到永远。
“一起走走?”梁挽蜚握紧汪宁笛的手,垂下,要转身。
“等、等一下。”汪宁笛使了点劲,坠住梁挽蜚的手,“要不我们还是先松手?我还是怕你——”说着,汪宁笛另一只手悄悄抬起,食指指了下梁挽蜚家人的方向。
梁挽蜚抿紧唇,胸口起伏,深呼吸,忽而就决定自私一下,单方面攥紧汪宁笛的手,不管不顾连拖带拽拉着汪宁笛走向梁年欣和梁净秋。
她带着喜欢的人径直穿过妈咪和小妹之间,丢下一句:
“我同汪宁笛逛逛大澳。”
汪宁笛一脸震惊,脸猛然发烫,走不来路,左脚绊了下右脚,差点摔倒,跌跌撞撞中她回头看眼梁家人。
梁挽蜚的妈妈双手环胸前,一副啧啧称奇的神态。
梁净秋双手高扬:“喂!你们逛大澳不带我吗!”
梁挽蜚完全不回头。
汪宁笛回过神,才从被拉着走到主动跟紧梁挽蜚:“梁挽蜚,你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
“是。”梁挽蜚直接答,放缓脚步,“这样她们才不会多问。”
汪宁笛恍然大悟:“你家人竟然是这个风格。”
梁挽蜚没讲话,淡笑了两秒,抬眼欣赏渔村一盏盏亮起的挂灯。
二人穿过沿岸棚屋,一路没怎么讲话,东绕西绕绕进一处碎石路小径,小径左侧的空调外机下,堆满标有“cocacola ”图案的红色塑料篮,篮子里堆砌着石料和被水泡出青苔的木片。
右侧排水沟上停着一辆锈黄的三轮车,黑色车座,一只黑白奶牛猫正趴在上面眯眼小憩。
很像胡胡崽。
梁挽蜚放轻脚步,拉着汪宁笛向奶牛猫跟前走。
大澳的猫不怕人。
听见动静短暂睁眼瞄了眼二人,随后又闭眼。
梁挽蜚指尖试探,轻缓挠在奶牛猫头顶时,黑色车座上响起奶牛猫“呼噜噜”满意的幸福声。
天色暗蓝,小径灯光静谧,尽头横行河道的水面亦静悄悄享受这傍晚时分,只听得一阵一阵——
“呼噜噜、呼噜噜。”
汪宁笛迟一步,也学梁挽蜚,轻轻地,把指尖放在奶牛猫头顶抚摸,二人都没讲话,只有冰凉的指尖不时碰触在一块。
好幸福的感觉。
汪宁笛心里想着,脸上亦不自觉漾起笑意。
天色愈加暗沉,一辆小艇慢速驶过尽头的河道,河面泛起涟漪,奶牛猫睡醒,又不耐烦了,脑袋一偏,“喵”一声,低前身撅屁股在车座上伸了个心满意足的懒腰。
尾巴一甩,无情走猫。
梁挽蜚注视着那猫一路跳上塑料篮、空调外机,沿着二楼窗台绕走,才收回视线。
梁挽蜚看向正在用手指拍掉车座猫毛的汪宁笛,汪宁笛弓腰,把最显眼的一根白色猫毛仔细捡起,捏着猫毛观察时恰好同梁挽蜚对视。
汪宁笛眨巴眨巴眼,猫毛举给梁挽蜚:“你说这玩意儿能许愿吗?”
搞得好像梁挽蜚说的一定就是正确答案似的。
梁挽蜚对猫毛吹了一下,猫毛就在汪宁笛指尖轻飘飘晃悠。
梁挽蜚点头:“嗯,能吹,可以许愿。”
“那我许一个。”
梁挽蜚便笑:“什么愿望?”
“香港不讲愿望不能说出口的原则吗?”捧手眯眼的汪宁笛睁开一只眼,怼了“无知”的梁挽蜚一句。
呼——
梁挽蜚没答话,汪宁笛已经把心愿吹上天空。
梁挽蜚看着那根飘起又落地的猫毛,笑着摇摇头:“你好叻啊——”上扬的音调一个字比一个字拖得慢,到最后一个字的音量几近于无。
听进汪宁笛心里,就是一句故意的:“你~好~厉~害~呀~”
不懂梁挽蜚有时候讲话怎么这么幼稚。而汪宁笛大人有大量,不与幼稚人计较。
汪宁笛端起笑容,也拖长音调:“梁小姐您真是过——奖——啦——”
汪宁笛先前给梁挽蜚发信息讲要回银矿湾,一半是生闷气,一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