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房卡暂时放路过的台上。
“梁挽蜚?”她尝试着轻喊。
汪宁笛先朝右看,视线扫过琳琅满目的洋酒玻璃柜,视线才往左回。
在远处玻璃中,她扫见梁挽蜚的身影。
汪宁笛心跳顿时加快,抿唇,鼻子深深吸口气,捏紧背后藏着的惊喜,加快脚步往梁挽蜚身后走,歉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梁挽蜚依旧没转身,像没听见她的声音。
汪宁笛不由疑惑:“梁挽蜚?”
“你背后藏着什么?”
汪宁笛心底一惊,我动作这么明显吗,不应该啊,这么小的一束花我身体都挡不住吗?
汪宁笛停在梁挽蜚身后一两步左右的距离,乖乖把惊喜拿到身前,提前交代:
“一束……白玫瑰。”
淋满雨水的玻璃窗中,两人的身影都很模糊,只有汪宁笛手中的一束白玫瑰分外扎眼。
刚才下车太急。
汪宁笛的雨伞忘在的士后座,虽有礼宾撑伞迎接,汪宁笛头发上、毛衣上还是接了不少湿漉漉的雨水。
她觉得衣服有点脏,白玫瑰举着,身体定在适当距离,没直接靠近梁挽蜚。
汪宁笛耐心等待梁挽蜚回应,却发现梁挽蜚一直平静的背影变得激动,肩膀随快速呼吸不断起伏。
“白玫瑰?”
梁挽蜚转身,一把将花束掀开,花束砸在地毯上,花瓣间的雨水滚落。
汪宁笛愕然,脸上的笑容凝固。
梁挽蜚在她面前红着眼眶,厉声:“先送她再送我?”
“废物利用是么?汪宁笛你真了不起!”
第40章 惹生气,就别想亲。
“什么废物利用?”
汪宁笛像好端端走路上突然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 还没反应过来,她很茫然。
“你说呢?”梁挽蜚双眼逼近汪宁笛。
汪宁笛睁大眼,看梁挽蜚抬手,重重摁住她的左肩。
梁挽蜚紧盯汪宁笛的双眼, 质问的声音一字比一字沉:“你今晚只是与周羡盈约好看舞剧?还是另有打算?”
“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打算?”
“真会装傻, 汪宁笛, 不如你教教我怎样才能像你一般心安理得吧。”
“梁挽蜚, 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汪宁笛眉间紧皱。
“你没错。”梁挽蜚的声音冷得像玻璃窗外的细雨。
“不是,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气什——”
汪宁笛着急接了半句, 余光瞄见刚被梁挽蜚掀翻在地的白玫瑰, 梁挽蜚生气的话里是说——“先送她再送我?”
汪宁笛惊讶:“你今晚也在大剧院吗?”
一直冷着脸的梁挽蜚面带讽意, 笑了声,松开汪宁笛:“你很意外吗?”
“当然意外!你怎么不联系我?你不是明知道我也在——”
梁挽蜚又笑, 笑得一点都不真心,笑得声音都在颤:“联系你?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直到演出结束才回我简讯?”
“我。”汪宁笛好无奈,就是很单纯没看见信息, 这还有别的理由吗,“我没看手机。”
“你是没看, 还是你早有更重要的事没打算看?”
汪宁笛坚持:“没看。”
梁挽蜚紧紧凝视汪宁笛的眼睛,轻问:“为什么不看?”
——为什么不看?
汪宁笛头好疼。
瞄见白玫瑰的那一瞬, 汪宁笛心里已经模糊领悟到梁挽蜚生气的理由。
她找周羡盈拿白玫瑰的时候确实没想太多, 觉得冬季的白玫瑰稀奇,即便梁挽蜚可能不缺鲜花,她也想把漂亮的花带给梁挽蜚看看, 仅此而已:
“梁挽蜚,我知道这花我——”
“我问你, 为什么不看。”
梁挽蜚阻断汪宁笛,固执地要听上一个答案。
汪宁笛抿唇,不得不将没有意义的回答先讲出口:“因为在看表演。”
“你是觉得我很好糊弄是吗?”
梁挽蜚不买账,刚松开的眉心又慢慢皱紧。
“不是——”汪宁笛一手拉住梁挽蜚的手腕,先放软声音,表达态度,“你先消消气,我真的可以慢慢跟你解释。”
“我应该没必要非要浪费时间听你这种人解释吧,你真的以为我时间很多吗,汪宁笛?”梁挽蜚的语气很冷,字字刺人,但没甩开汪宁笛的手,“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汪宁笛清晰地感觉到心脏非常具体地疼了一下。
她知道梁挽蜚是在生气,可她真的很害怕梁挽蜚气出的是真心话,梁挽蜚生气可以,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