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语游的双肩，往门口走，霍语游不愿意：“区黎你干什么推我！去哪儿！”

“商量拜神。”开门。

“拜神？那梁挽——”声音去了门外。

1号厢厅内，剩下一站一坐，两个人。

“我上午收到一条简讯。”梁挽蜚转身，后腰靠茶台，抱着胳膊，低垂目光与汪宁笛对视，“今天下午，姜严溪想与我单独见面。”

汪宁笛愣住，眨了好几下眼：“她？找你？她有你号码？”

“她联系的助理。”梁挽蜚停顿一秒，问，“你知不知道她找我做什么？”

汪宁笛：“做什么？”

梁挽蜚拧眉，静静地同汪宁笛又对峙了会儿，才继续耐心讲：“汪宁笛，我的意思是，你清不清楚她为什么找我？昨晚谢幕后你们还有见面么？”

汪宁笛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昨晚我等周羡盈取花时有碰见她，短暂讲过两句话。”

“两句话？”梁挽蜚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真的只有两句。”汪宁笛急得竖起手指比出“2”，放下，“对不起，昨晚我们的情况……我没把那事放在心上，忘记告诉你。”

“两句话，哪两句。”

“她问我演出怎么样，还有会不会想要回到过去重新跳舞。”汪宁笛认真看着梁挽蜚的眼睛，“就这两句，所以你要问我……我只能猜她可能真是有别的事找你？”

梁挽蜚没直接回答汪宁笛的话，反倒笑了，继续关心：“你给她的答案呢？”

“精彩，不想。”汪宁笛掰着手指陈述。

“这么简单？”

“因为一些情况，我和她现在——”汪宁笛顿了顿，“反正不是很方便聊太多。”

一些情况。

梁挽蜚默默品味这四个字，加上汪宁笛保持距离的态度。

她心中有了定论。

眉心松开。

梁挽蜚对汪宁笛勾勾手指：“耳朵过来。”

汪宁笛起身，迟疑两秒后，耳朵靠近梁挽蜚唇边。

梁挽蜚笑着讲：“汪宁笛，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骗我。”

第42章 你是不是打算结束工作就走？

酒楼厢房。

湖蓝色的玻璃水族箱中, 孔雀鱼摇摆着樱红的尾纱。

水波摇曳之间的光隙，姜严溪放下包，身影在梁挽蜚对面坐定。

“没想到梁小姐会比我先到。”姜严溪翻开暗红色的菜簿，与候在桌旁的人报几个菜名, 将摊开的菜簿举向梁挽蜚, “梁小姐再看看？”

梁挽蜚微笑接过, 合拢菜簿, 反手还给桌旁的服务生：“就这样, 谢谢。”

“梁小姐应该不介意我约在这样的地方吧？”姜严溪倒热茶, 烫杯子, 没看梁挽蜚。

“你有话可以直接讲。”梁挽蜚看眼腕表, 声音平静，“我之后还与汪宁笛有约。”

姜严溪笑笑, 扫了眼梁挽蜚领口之间那颗扎眼的红色珠子。随后，她拿起手包，打开，将缀着一颗木珠的手串取出, 起身，伸长胳膊, 将东西轻轻摆在梁挽蜚眼跟前。

梁挽蜚垂下目光看了眼，神色如常。

“这东西应该是汪宁笛刻给你的。”姜严溪说, “物归原主。”

梁挽蜚皱眉。

“去年在鹿山跨年, 我向汪宁笛表白。”姜严溪抿口热茶，说她自己的事，却又淡定地像在讲无关紧要的事, “失败了。”

梁挽蜚端起茶杯，只停在唇边, 没喝，过会儿，才讲：

“姜小姐，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喔。”姜严溪点点头，“那好，如果是真的不感兴趣，那梁小姐就当今天我只是想请你这位老朋友吃吃饭好了。”

梁挽蜚抬起目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严溪只笑：“我想说的话都与我有关，你不感兴趣，我不就没话可讲了。”

梁挽蜚沉静的目光在姜严溪带笑的脸上不断打量，压住胸口的一团闷气。

“姜严溪。”梁挽蜚冷淡出声，“你清楚我今天为什么会来。”

姜严溪瘪嘴，耸耸肩，拿起筷子，夹菜。

“我不想和你进行无聊的辩论。”梁挽蜚说，“希望你有话直说。”

姜严溪抬起目光，看梁挽蜚的眼睛：“请问梁小姐，如果我要讲的事情里没有我，我该怎么讲？梁挽蜚，不是只有你高高在上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如果没有汪宁笛，我对你同样不感兴趣，你以为我有闲工夫跟你吃这顿饭？”

“很好。”梁挽蜚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再讲，“那希望今天过后我们不需要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