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蜚抬起汪宁笛的手,也用指尖在汪宁笛手心写字:“这个曼。”
“喔。”
梁挽蜚放下汪宁笛的手,转身又要继续下楼。
她的手腕被汪宁笛捉住。
梁挽蜚转头,目光不解:“?”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汪宁笛沉默几秒, 又说,“我那样讲的确是想跟你冰释前嫌, 但绝对不是为了离开。”
汪宁笛抿抿唇,眼神却很坚定, “是为了让现在的我们能相处得更轻松一些。”
梁挽蜚笑了下, 垂眸:“汪宁笛,你知不知道在你第一次与我提分手时,我对你说过一句话?”
汪宁笛神色稍显疑惑:“什么话?”
梁挽蜚看着汪宁笛的眼睛, 慢慢转身,再次与汪宁笛面对面。汪宁笛看上去变得紧张, 轻抿唇的力道加重,完全绷紧成一条直线,在梁挽蜚眼睛里变成无限延长的破折号——
“我讲。”
梁挽蜚低了下眼,双唇轻轻笑着,再抬起目光,直视汪宁笛,“就算你有天后悔了,再来求我,我也绝对不会回头。”
汪宁笛绷紧的嘴角松开,变成一个小小的、圆圆的“o”字型,她十分磕巴:“啊?真、真的吗?当时是、是那样的吗?”
“不过现在我也想告诉你。”梁挽蜚一脸从容,“我说过你后悔求我没用,不代表我不能求你。我说过我不会为你回头,不代表你不能为我回头。”
像绕口令。汪宁笛听得有点懵了,她表情像在听天书,似乎理解了梁挽蜚意思又似乎不够理解。
梁挽蜚转身,背对汪宁笛,左手扶住楼梯的透明玻璃:“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找出我成为你痛苦的理由,也会努力解决它,你看着办吧。”
“呃——”汪宁笛刚挤出一个字,撂完“狠话”的梁挽蜚就以非常快的速度率先下楼,留给汪宁笛一个冷漠的背影。
下了楼,汪宁笛远远看见站在梁挽蜚对面的阿心,不对,现在知道了全名,她该称呼对方为卓曼心。
走近,汪宁笛听见梁挽蜚冷声问:“铜锣湾酒店的事没问题吧?”
卓曼心点头:“没有。”
“法庭那边呢?”
“梁天恒被指控犯有权钱交易、滥用公共资金等9项罪行,目前他人已失踪多日,警方还在搜寻中。”
“好,辛苦你了。”梁挽蜚讲完,转身看向等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汪宁笛,“我要先回一趟深水湾,晚上会回来。”
汪宁笛的视线从卓曼心对她的微笑中收回,看到梁挽蜚的脸上:“那我需要等你回来吃晚餐吗?”
梁挽蜚挑眉,竟忍不住笑道:“需要。”
梁挽蜚同卓曼心单独交代两句,回身拿起进门时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外套,走之前,居然还当着卓曼心的面亲昵地捏了下汪宁笛的耳朵:“晚上见。”
汪宁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凝望着梁挽蜚离去的背影。
过会儿,汪宁笛才收回远眺的视线,尴尬地对卓曼心笑:“梁挽蜚她,只是和我,呵呵,闹着玩而已。”
“我没看见。”
卓曼心性格倒同两年前没差别。标准笑容的脸上丝毫不露出对二人关系的打探。
汪宁笛望见院内的车子开走,又隔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忍住,问仍留在她面前的卓曼心,四目相对:“阿心,你不需要和梁挽蜚一起离开吗?”
“梁小姐叫我留下来陪你。”
“陪我?没这个必要吧?”
“她担心你刚住进这里不熟悉。”
汪宁笛眨巴眨巴眼:“你熟悉吗?你以前住这里吗?”
“对,之前我们都陪梁小姐住在这里。”
“……都陪?所以是因为我要来你们很多人就搬走了?”
“是的。”卓曼心牢记梁挽蜚叮嘱的“可以透露”的话,“梁小姐希望你能住得更自在一点。”
汪宁笛哑声,这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那你们现在有地方住吗?”
“这个你不必担心,梁小姐为所有人安排了新住处,离这不远。”
“喔。”汪宁笛愣愣地点头。
虽说汪宁笛与卓曼心能勉强称得上“旧识”,但二人毕竟不太熟,卓曼心又是个不多嘴不闲聊的性子。她一本正经带着汪宁笛在屋内院内介绍了一圈,才肯放汪宁笛自由,汪宁笛赶紧讲声“那阿心你也随意哈我先回房间里忙点事”,笃笃笃,跑上楼躲猫屋里去。
梁挽蜚回到深水湾的家屋。
今日是* 梁家例行的家庭聚会。
梁挽蜚下车时,看见院内多了一辆黑色的mpv,愣了一下。她带着疑虑走进屋内,看见客厅里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