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蜚,不知装傻还是真傻,清澈又天真,“那这样呢?”
梁挽蜚只感觉暖流一阵一阵荡漾在身体里。
汪宁笛趁她没注意,压低她的腰,连带她整个上身都被迫低下,她在上,吻却由汪宁笛夺回控制权。她吻汪宁笛与汪宁笛吻她,带给她的感官体验完全不同,梁挽蜚逐渐感觉到某些地方的粘腻,几欲后退,汪宁笛压着她的腰,无辜看着梁挽蜚:“怎么了,你不想继续了吗?”
梁挽蜚像被人丢进了装满碎果冻的池子,身体被激起一阵酥麻,心变得滑溜溜,湿漉漉,想要捉住的东西似乎一捏就碎,没办法用力。
明明没有眼泪,汪宁笛的瞳孔里却水汪汪的,嘴巴讲完话,那唇角还是撇下,看上去好像一只做错事装乖的小狗。
梁挽蜚便由着汪宁笛的劲,低下身子,她克制着身体某处的淋漓,亲吻汪宁笛的耳朵。吻过耳廓,再咬耳垂,然后灼热的双唇感受着汪宁笛压不住的难耐的呼吸声。
她压着汪宁笛的那只手松开,向下,她的指尖勾起遮挡睡裤的衣角。
汪宁笛下意识抱紧梁挽蜚,熟悉的伤疤被人抚摸,随后梁挽蜚并未停留太久,继续该继续的事情。
汪宁笛的腰腹绷紧。
呼吸变得一吸一滞。
“会疼吗?”梁挽蜚燃情的气音俯低在汪宁笛的耳边轻问。
疼。
但汪宁笛摇摇头。不是单纯的疼,感觉很复杂。汪宁笛的身体越加升温。
二人身体的重量越来越重,笼在狭小的被窝里,全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气息。
汪宁笛终于压制不住身体的感觉,双手都搂住梁挽蜚的脖子,之前是恶趣味,这会儿却是出于情.爱的本能需要拥抱梁挽蜚。
梁挽蜚俯低身子,随着动作的轻晃,二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
梁挽蜚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完全掌控住汪宁笛的感觉,是和身体的兴奋完全不同,她感觉到汪宁笛不再出声,而是艰难地,像只渴水鱼,重重地呼吸。
她有经验。
知道这样就是快了。
梁挽蜚吻住汪宁笛的唇,将汪宁笛抱得更紧一些,她与此刻的汪宁笛一样,同样沦陷在沼泽之中,她也好渴望快点被救出沼泽。
一阵抱紧之后。梁挽蜚收回手,倒下,她枕在汪宁笛的肩头,她们的心口叠在一起,都缓慢而持续地起伏着。
“汪宁笛。”梁挽蜚轻轻念,“怎么办,我好害怕你今晚又会噩梦。”
汪宁笛呼吸的频率顿了一下,再呼吸,就与梁挽蜚心口的起伏完全错开:“应该不会吧?又不是我们的第一次了。”
“对你来说。”梁挽蜚停在汪宁笛肩头的脸侧了下,后脑勺对着汪宁笛耳朵,有些不好意思,“是。”
汪宁笛愣了一下,才幽幽回了句:“喔,好像是哦。”
梁挽蜚呼口气,抬手想要掀开被子,让新鲜空气进入:“算了,先不想,清理一下——”
汪宁笛一把拽住梁挽蜚的手腕,又叫梁挽蜚跌回身前,掀开一丝夜灯的光线再度湮没。
梁挽蜚的下巴差点磕在汪宁笛的额头上,好危险,梁挽蜚吓得低呼:
“汪宁笛!”
“可以换我继续了吗?”刚还在梁挽蜚耳边呜咽服软的汪宁笛顿了一秒,讲,“刚才你的……碰到我的腿了,感觉你,也挺需要的。”
梁挽蜚没答话。
汪宁笛便用手推着梁挽蜚躺下,梁挽蜚抬眼,静静看着汪宁笛,汪宁笛的手便将她的手十指扣住,压在床单上。
汪宁笛吻住她,梁挽蜚的手指逐渐缩紧。
汪宁笛的黑发发梢扫过她的颈窝,让梁挽蜚觉得好痒。
刚消停两秒的感觉又席卷了梁挽蜚。
她全身心感受着汪宁笛的吻从她的唇游走到脖颈,她实在感觉到呼吸不畅,明明可以自己将被子掀开些,她却撑着上身,嘴唇靠近汪宁笛,同汪宁笛撒娇:
“汪宁笛,我好热。”
汪宁笛吻停住,笑了声,果然如梁挽蜚心意,撩开些被子,让夜灯的光和冰冷的空气都钻进两人之间。
梁挽蜚更清楚地看着汪宁笛的脸,想到这张脸刚刚完全被她掌控,她有些痴迷,抚摸上汪宁笛的脸颊,又后悔,为什么不早些让光漏进来。
“还可以继续吗?”汪宁笛好有礼貌。
梁挽蜚笑汪宁笛,垂下手,脸撇开,不看汪宁笛:“嗯。”
汪宁笛便学她,咬她的唇,嘟囔:“梁挽蜚,你刚才都把我咬痛了你知不知道?”
不一样。
如果是处于被动方,梁挽蜚并不愿意,或者说是没有精力同汪宁笛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