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烦的！阿婆！我还有好多事要忙！哪有时间照顾它！”

“你该长大了，有些事，你得替你阿姐分担。”

“知道了知道了！阿婆！我今日是来欣赏日出的！不是来听课的！”梁净秋说着又挽住梁颂珍的胳膊，拉着梁颂珍开始往山道上走。

环山腰的道上路灯不够亮，只一圈圈模糊照出地面上的落叶，四周仍是漆黑一片。

汪宁笛走在二人身后，瞄眼梁颂珍的背影，拿出手机，调出短信界面。

她打了一行字，将要发送时又犹豫，她不清楚梁挽蜚还有没有在开车。

看眼时间。

才过去二十分钟不到。

汪宁笛垂眸想了想，收起手机，决定还是等天亮之后，再同梁挽蜚讲这事。

太平山并不算高，一行人停在适合观景的步行道上时，天刚泛起暗蓝，橘红光晕夹在维港的夜幕与天际之间。

汪宁笛双手扶在栏杆上，双唇紧抿，心事重重，俯瞰沉静中的海港。

……

香港机场，国际到达，举着各式接机牌的人挤在栏杆前，仰头眺望。

梁挽蜚站在清静些的立柱旁，扫眼航班信息，又被身边的霍语游推了推胳膊。

“诶梁挽蜚你到底为什么来啊？我记得你同徐慈的关系很一般。”霍语游戴着一副大墨镜，遮掉半张脸，先前甚至还捂着帽子和口罩，被人误以为是明星，跟了好一路，这才摘掉一些装备，“你该不会真对徐慈有点什么特殊感情吧？”

“你要实在无聊，可以去前面举牌。”梁挽蜚说，“不要守在我这里。”

“那怎么行？”霍语游学梁挽蜚抱起胳膊，“我可不会冷落朋友。”

“你又为什么来？”梁挽蜚这才正经看一眼霍语游，“你与她关系不错？”

霍语游耸肩：“那肯定比你强啰，徐慈她算我的远房亲戚。她家人现在都搬去了意大利，回国来只好住我家了。我难道没有同你讲过这些？”

梁挽蜚挑眉：“哦，想起来了。”

“对了，我听说你阿婆过几日要帮徐慈办接风宴。”霍语游轻飘飘道，“这事你知道吗？”

梁挽蜚眉头皱了一下，脸上平静。梁颂珍给她的暗示明显，真有为徐慈设的接风宴，倒也不算意外。

“嗯。”

“唉，老实讲，我真的没兴趣参加这些形式上的接风宴。”霍语游见接机口的人群开始躁动，往前迈几步，踮脚望了几眼，“但要是你也去，我就还是去看看吧。”

梁挽蜚没有言语，感觉到手机震动，她拿起，没注意到霍语游从她面前跑开。

汪宁笛在简讯里同她讲：【梁挽蜚，我和happy到家啦。】

梁挽蜚看眼手机时间，临近十点半，汪宁笛她们怎么会才到家？

【你们看完日出又去了别处？】

【嗯，你阿婆请我们吃了早茶？是叫早茶吗？】

看见这条内容，梁挽蜚眼光一冷，当即给汪宁笛拨去电话，汪宁笛接起的声音很诧异：“喂？怎么突然打电话？”

“你遇见了我阿婆？”

“嗯。”汪宁笛笑说，“好像是她与happy约好，一起看日出。”

梁挽蜚转身，往右走，找出口，去停车场：“她有没有同你讲什么？”

汪宁笛沉默了会儿：“没有啊。”

“汪宁笛，你答应不会骗我。”梁挽蜚越走越急，很快就走进电梯，摁三层，“告诉我，阿婆与你讲了什么？”

汪宁笛失笑：“真没有！我干嘛骗你？”

“我现在回家。”

“啊？你不是在机场接人吗？”

“有人接。”梁挽蜚沉声，“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电话被挂断，汪宁笛把手机屏幕举到眼前，纳闷。碗里的猫奶粉刚搅合到一半。怎么她撕一条奶粉之后，梁挽蜚整个人的声音都变了。

梁挽蜚结束与汪宁笛的通话，再致电助理，交代接机的事情。没过多久，她又接到了霍语游的电话：

“你人呢？我怎么看眼航班信息你人就消失了？”

“家里有事。我先回港岛。”

梁挽蜚上车，关车门，戴耳机，切换接听模式，把手机丢去副驾。霍语游听梁挽蜚很着急，声音变严肃：“怎么？出事了？梁太叫你回去的？”

“不是，晚点再同你讲。”

梁挽蜚挂电话，系上安全扣，开车前，她沉思了半秒，再拿起手机，给汪宁笛电话。

汪宁笛声音还是那样冷静：“喂？怎么又打电话？”

梁挽蜚心里着急，呼吸有些乱，她慢慢深呼吸，把手机放好，开车：“我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