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蜚低下目光, 键盘又敲起来:“和徐慈无关,没有徐慈, 讲不定我阿婆就要麻烦你了。”
“我?我当年翻出学校被你阿婆逮个正着,她还会看好我?”霍语游双腿交叠, 笑道, “讲真的,我好少害怕谁,你阿婆可真是其中一个, 她那双眼睛一看我,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梁挽蜚被霍语游逗得笑了声, 当应和,仍专注于邮件的回复。
徐慈撑着下巴,叹息:“没想到我专程骑马都没用,梁太竟然夸我有想法。”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梁挽蜚的阿婆。”霍语游眯眼,“骑马,你怎么想的出来?”
徐慈崩溃:“梁太的兴致到底什么时候能消失啊?我回香港还有事呢!我可不想每天都跟你们两位呆在一起?”
霍语游咦一声:“梁挽蜚就算了,跟我呆一起还不有趣?”她讲完,又问梁挽蜚,“说起来,汪宁笛一点都不关心你每天在哪儿吗?我怎么从未听她给你电话?还是你们都偷偷发信息?”
梁挽蜚摁下空格键,停住。
她看向笔记本旁安静一整天的手机,确实也有与霍语游同样的疑惑。
霍语游便了然,故意逗梁挽蜚:“看你这表情,她果然没找你吧?这几天都没怎么找你吧?”
梁挽蜚冷淡扫霍语游一眼:
“汪宁笛她有事要忙,不找我很正常。”
……
皇后大道住宅院内。
汪宁笛抬手,将装满木屑的黑色塑料袋,置入庭院的废物桶内,“砰”的轻声,桶盖闭合。
她感觉到口袋里手机震动,拿起一看,竟是许久未联系过她的姜严溪。
汪宁笛就驻足原地,将手机堵在另一只耳朵前,扬声:“喂,姜严溪?”
姜严溪在手机里问:“怎么这么大声,你那边很吵吗?”
“喔,没,我没戴助听器呢。”
汪宁笛先前忙木雕,把助听器取了,这会儿听电话,两边耳朵都等于被闷上,声音才有些大,她收缓音量,问,“找我有事吗?”
“没有,刚才路过你家,碰见汪阿姨。”姜严溪笑说,“她说刷到了我朋友圈,问我到香港有没有跟你见面,我只能骗她说我们吃了好几次饭,告诉你一声,要是她问到你,你别说漏嘴。”
汪宁笛抿抿唇,只说:“其实你不用骗她。”
姜严溪沉默了会儿,道歉:“对不起,我……只是还不知道该怎样告诉汪阿姨,我们现在……的状况。”
“嗯,这个——”汪宁笛垂下的那只手握紧,“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我回去会当面和我小姨解释一下。”
通话一时陷入沉默。
汪宁笛便讲:“那没事我就先挂了?”
“汪宁笛!”姜严溪急声,却又停了会儿,才道出这通电话的核心目的,“我最近有看见一些新闻,梁挽蜚和那个徐慈的事,是真的吗?”
“姜严溪。”汪宁笛捏紧手机,沉声,“那是梁挽蜚的事,不是我的事,我先挂了,拜拜。”
汪宁笛垂下胳膊,对着手机叹口气。
“我的事?”
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汪宁笛诧异转身,看见早上出门时说要去赛马场的梁挽蜚,笔直站她身后五步开外。
“汪宁笛。”梁挽蜚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看汪宁笛,“什么叫我的事?”
汪宁笛拢拢眉心,不知梁挽蜚听见多少,她主动走近梁挽蜚,拉梁挽蜚的手:“不是,我意思只是想告诉她,不要通过我八卦你的事情。”
“她?”
“姜严溪。”
梁挽蜚歪头看着汪宁笛的眼睛:“原来你整日不找我是在同姜严溪联系?”
“什么?当然不是!我在忙!”
“忙什么。”
“你不是知道我在忙什么?”
“我知道么?”梁挽蜚微笑,“我怎么觉得我不知道了?”
汪宁笛被绕晕,又不懂梁挽蜚这是什么情况,她目光在梁挽蜚脸上打量:“你不是要和霍语游还有徐慈去马场,你是自己先回来了吗?”
“嗯。”梁挽蜚抱起胳膊,直面汪宁笛的目光,眼里没太多感情,“我想回来看看你,到底在忙什么。”
忙什么?忙木雕喽?
汪宁笛更加疑惑,但没当大事。她稍微分心,余光恰好瞄见那刚跑出楼,又立即缩回去的梁净秋,对梁净秋那鬼鬼祟祟的身影笑了下。
“汪宁笛。”梁挽蜚的语调加重。
汪宁笛赶紧回神,明摆着不专注的表情,她看回梁挽蜚的眼睛:“嗯?”
梁挽蜚压下无名的火气:“你是不是该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