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酒不拒,想说赶紧喝一些就回去了。
结果有人聊到明年年初要在上海办的一场木艺展,内部消息有位大师要参加,汪宁笛立即竖起耳朵听,一时听入迷,等大家聊完,她再看时间。
糟了。
汪宁笛借口上卫生间,径直乘电梯下楼,她给周羡盈发了条信息,挥手拦红白的士。
她下车,一路跑进家门,客厅里,梁净秋在切奶酪。
汪宁笛问:“你阿姐呢?”
梁净秋耸肩:“不知道啊,在楼上,可能在忙吧。”
汪宁笛跑上楼梯,又转身:“happy,她一直没下来过吗?”
梁净秋点头,汪宁笛便跑去倒了杯水,抢过梁净秋切好的水果,再次上楼。
进房间,梁挽蜚在洗澡。
汪宁笛放下玻璃杯和盘子,看看过度安静的房间,梁挽蜚的笔记本正安安静静躺在角落的桌上,不像是刚忙过的样子。
汪宁笛咬唇,不知道为什么很心虚,选择在房间一角的沙发椅上,端正坐下。
梁挽蜚洗完澡出来,一眼就看见像只犯错小狗坐着的汪宁笛,双手搭在膝盖上,脑袋随她走路的方向转动。
本来,梁挽蜚清楚汪宁笛是忙正事,没觉得晚归算件事。
况且才十一点,不算晚。
她只是睡了一觉,起来洗好澡,汪宁笛就已经出现在房间。
但汪宁笛这么正经。
梁挽蜚又觉得眼下的场景着实有意思。
她没搭理汪宁笛,甚至故意当着汪宁笛的面,披着浴袍,在汪宁笛眼前走来走去地忙。
“你不洗澡吗,跟着我干什么。”到汪宁笛忍不住起身,跟着她打转,梁挽蜚才努力憋笑,仍背对着汪宁笛,假装冷淡至极。
“我没注意时间。”汪宁笛怯怯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梁挽蜚……你生气了吗?”
梁挽蜚脱下浴袍,换睡衣,将一侧领口拢上肩膀,快要笑出声,还在硬装:“我?我能生什么气呢。”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汪宁笛只讲到一半。
梁挽蜚转身,这才彻底闻见汪宁笛身上滔天的酒气,还有汪宁笛明显绯红的脸颊。
汪宁笛喝酒十分上脸。
梁挽蜚这才是真的皱眉,冷声:“汪宁笛你还喝酒了?!”
汪宁笛没醉,但被酒气熏过的眼睛看上去雾蒙蒙的无辜,梁挽蜚一凶,更是怕得不得了,双手抬起,交握在身前,手指交缠,吞吞吐吐:“我,我没办法,只喝了,一、一点点的酒。”
“我说过我去接你,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梁挽蜚说,“周羡盈送你回来的?”
汪宁笛抿唇,隔了好一会儿:“没有,我自己打车回来的,她们还没结束。”
人生地不熟,喝完酒自己打车回。
梁挽蜚有些无语,随手拎起床上的枕头,放轻力气,砸汪宁笛怀里,笑眯眯:“那你真是好有本事啊,干脆今晚也自己睡了。”
不是真生气的讯号。
汪宁笛抱紧怀里的枕头,像抱紧梁挽蜚,她眼巴巴走近到梁挽蜚眼前,黑漆漆的瞳孔,真诚:“不行,我想和你一起睡。”
鬼使神差吻在一起的时候。
梁挽蜚被酒气熏得皱眉,但汪宁笛喝的似乎是果酒,嘴唇上残留着果气的甜味。
梁挽蜚想吻得更深一些。
汪宁笛却突然止住,推开梁挽蜚的肩膀:“我先洗澡。”
梁挽蜚看这人满脸通红:“你喝了酒,能自己洗吗?”
汪宁笛不知道想到什么,连脖子都变红:“我能!我又没喝醉!”
有时候,热水似乎没法带走人呼吸里的酒意。
汪宁笛的吻落在梁挽蜚的唇角,梁挽蜚仍旧能闻见汪宁笛身上的酒味,这种只有汪宁笛一个人喝酒的感觉很奇特,梁挽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以往更快动情。
她难受地拢了拢腿。
汪宁笛竟然结束唇上的亲吻,俯身亲过去。
热气呼在肌肤上,也染进梁挽蜚心里。
接下来身体毫无隔绝,感觉到柔软温热的触碰。
梁挽蜚腹部一紧,抿唇,拼命压抑,不让自己出声。
埋着头的汪宁笛不太熟练,偏偏是这样的不熟练,让绵绵不绝的酥麻感,顺着梁挽蜚的脊椎,传回她的大脑。
“嗯……汪宁笛……停下来……”她攥紧汪宁笛头顶的发丝。
她实在受不了了。
这种好折磨。
她想逃。
可汪宁笛并不放过她,下一秒,汪宁笛压开她的手,这种时候,汪宁笛的力气总是出奇得大,梁挽蜚想挣扎,汪宁笛就将她的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