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急得双眼冒火, 头都没转,呛徐慈一句:“你厉害你怎么不挤进去?你快把happy拉走,我不就可以站过去了?”
“我拉得走吗我?”徐慈怒了,“她就跟粘在她姐胳膊上一样!”
“那我能怎么办!我现在和梁挽蜚的关系我又不能——”
梁净秋躲路过的单车, 重重撞在梁挽蜚身上,导致梁挽蜚整个人的身形跌了跌, 几乎快倒向霍文薏。
汪宁笛一口冷气抽到嗓子眼!
脚下意识迈步。
霍文薏也抬起胳膊,准备扶。
结果, 梁挽蜚很快自行站稳, 挡开霍文薏的手,平静讲:“没事。”
梁挽蜚回头,冷淡地扫汪宁笛一眼。
没讲话。
明明触手可及, 但被那冷光刺得不敢碰。汪宁笛悻悻然,垂下胳膊。
见汪宁笛颓败退回来, 徐慈噗呲一声笑道:“虽然我搞不明白你和梁挽蜚之间发生什么,但我记得,她念书时把你们的一张合照当成宝贝。连与我们一起潜水,她都要将照片随身携带,我这才对你的脸格外印象深刻。”徐慈摸摸下巴,“现在想起来,她是不是也太爱你这位前女友了?”
抱着头套的手紧了紧。汪宁笛愣愣地听完徐慈的话,又看向梁挽蜚的背影。
之后,汪宁笛变得心不在焉,对徐慈的话亦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
五个人走到摩天轮脚下。
要买票。
梁净秋:“一车最多乘四个人,我们是分开坐吗?还是谁不要去?”
梁净秋自然转头,看向“掌握”决定权的梁挽蜚。
梁挽蜚沉下目光,眉心微微蹙紧。
汪宁笛感觉梁挽蜚有些犯难。
她便假装客气道:“梁挽蜚,其实我觉得摩天轮有些危险,我不是很爱玩* 这个。”
几分钟后。
汪宁笛脚边放着头套,玩偶毛绒绒的胳膊上挂了两个包。
她无语地盯着远处,正在进入摩天轮车厢的那四个人——
刚才梁挽蜚没接话,徐慈反倒立刻说:“哦?那你别去了!帮我们拿包吧!”
徐慈取下自己的包,取下梁净秋的包,都毫不留情地丢给汪宁笛。
梁挽蜚淡淡地扫汪宁笛一眼,转身率先走人。
霍文薏与汪宁笛对视一秒,欲言又止,紧跟着梁挽蜚走了。
梁净秋叹息着拍拍汪宁笛的肩膀,难得又叫爱称:“汪汪汪,那就谢谢你了哦!”
以及,徐慈,丢下一句:“我说什么来着,别谦让,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你还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总而言之。
摩天轮持续转动。
汪宁笛眼睛凝望着有梁挽蜚所在的窗口。她身边不时有人经过,颇为惊奇地回头看她。汪宁笛都如没有感觉一般,一动不动。
载着梁挽蜚的摩天轮越升越高,汪宁笛已经看不清了。
她仰着脖子,心空空地垂低目光,过会儿,也不再仰头。
弓腰拎起地上的头套,到路边,找个路坎坐下。
摩天轮下,陌生人来来往往,汪宁笛蜷成一团,下巴搁在撑起的手心上。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一个瘪掉的红色气球,思绪陷入一团浓黑的深渊之中。
她想起她上一次乘摩天轮,还是与她妈妈一起。
时间过得好快。
她现在再想起那些过去的事,竟然连悲伤都变得悄无声息了。
可失去至亲的那种感觉,只会犹如钢珠在脑海里不断翻滚。想起一次,碰壁一次,震得她全身都钝痛而麻木。
一只黑色的圆头鞋踩在那气球上。
汪宁笛皱皱眉,没抬眼。
“汪宁笛,怎么坐在这儿?”
是霍文薏。
霍文薏向她伸手:“你有没有看见梁挽蜚?她刚刚一个人先出来了。”
汪宁笛迟疑片刻,握住霍文薏的手,站起,她心情还没调整好,语气有些低沉:“没有,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出来?”
“说是恐高,想休息。”
“恐高?”汪宁笛愕然,“她什么时候会恐高了?”
“是啊,我也很奇怪,我还以为她是找借口出来见你,但现在看来不是。”
汪宁笛笑了笑:“她不会因为我说这么离谱的借口。”
霍文薏点点头,拿出手机,拨号码:“我再找找她。”说着,从汪宁笛眼前离开。
汪宁笛望了会儿霍文薏的背影,低头看眼手中梁净秋与徐慈的包,想了想,搂紧怀里的东西,转身,也准备去四处找找梁挽蜚。
刚一转身,她的脖子就感到一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