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双眼清澈了些。不能再刺激面前的人,她便下意识顺着梁挽蜚的话,回答:“嗯,我知道,你不是心软,你是善良。”她说完,小心观察着梁挽蜚的脸色,“你拉我回房间,跟捡胡胡崽回家是一样的道理。”
怎么呢,怎么她越说,梁挽蜚脸色越差,她疯狂找补,“喔对对对!你肯定不会再轻易相信我!我真的明白!”
“……”梁挽蜚扯了扯嘴角,在汪宁笛看来,有种无话可说的放弃,“行,你明白就好。”
汪宁笛困惑,一时间又找不出别的话关心梁挽蜚。她想起梁挽蜚让她“滚下去”,加上这会儿梁挽蜚在气头上,一副不想再与她多说的烦躁。
她先下去呆会儿,等过两三个小时,再上来试试?那时候正好午餐!
“那。”汪宁笛挠挠耳根,指身后,“那我先下去睡觉了。”
梁挽蜚冷着脸,没有接话,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汪宁笛便当梁挽蜚是默认,她像贼一样,悄悄伸出食指,快速但极轻地戳了下梁挽蜚的手背,垂着目光,软声道:“……谢谢你愿意带我回来,别生气啦,我走了。”
梁挽蜚依旧没有反应。
汪宁笛收回手,顿了两秒,转身,一个人向外离开。
“汪宁笛。”
梁挽蜚的声音平淡响起,“不准走。”
汪宁笛怔住,双脚缓缓停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调了下根本没问题的助听器,才回身看梁挽蜚:“你刚才有说话吗?”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梁挽蜚微微抬起下巴,睥睨的冷眼,“骗我一次然后舒舒服服回房间睡觉,想法很好啊。但可惜我不会如你的愿,你就留在这里睡沙发。”
嗯?还有这种好事?汪宁笛心里乐开花,但她怕梁挽蜚反悔,强行压着嘴角,看上去表情就有些怪异:“我睡在这里你会不会不方便啊?”
“我方不方便是我的事。”梁挽蜚面无表情说道。
汪宁笛美滋滋地捡起地上的薄毯,心满意足倒回沙发,刚要把自己裹好。
身上毯子被梁挽蜚抽走。
汪宁笛仰头,倒着看梁挽蜚。
“!”
她呼吸一紧。
抱着胳膊的梁挽蜚突然低身,气定神闲地俯看着她,眼里已恢复漠然:“不好意思,这毯子我有用,你就这么睡吧。”
超近距离的漂亮眼睛。
汪宁笛舔舔嘴唇,一瞬间被勾得神思涣散:“……喔,好、好啊,我怎么睡都行,谢谢。”
“……”梁挽蜚挣了挣眉弓,起身,脸撇向一侧,静默,脑海里全是汪宁笛舔唇的一幕。
仆街。
很少讲的词语滚过思绪。
梁挽蜚攥紧柔软的棉料,咬牙冷静了会儿,把“有用的毯子”又丢回汪宁笛脸上。
“唔。”汪宁笛闷哼了一下。
“睡醒就走,不用告诉我。”梁挽蜚对她说。
汪宁笛缓缓拉开薄毯,露出一双纳闷的眼睛:“梁挽蜚你到底用不用这毯子啊?”
“你能不能少问点废话。”
汪宁笛坐起:“这也算废话吗?你之前不是说接吻前一直问你才算废话吗?”噢!天呐!不对!不对不对!怎么把这话习惯性说出来了!
汪宁笛低头,摸眉毛。
“呃,对不起,我——”
她的下巴突然被梁挽蜚抬起,二人很近很近地对视,梁挽蜚轻笑:“汪宁笛,我真不知道你现在说话哪句真哪句假,哪句是你故意装傻来试探我。”
紧张。嘴巴好干。汪宁笛又舔了舔唇:“我、我刚才那句真是、是失误,我们以前,这才短短两个月,我还没能改过来。”磕磕绊绊的一句话总算结束。
“两个月。”梁挽蜚垂眸,手仍推着汪宁笛的下巴,低声,“对你而言,当然只是短短两个月。”
再抬眼。
梁挽蜚坐下,坐沙发扶手,高汪宁笛一截,她的右手缓缓下滑,抚过汪宁笛的脖侧,勾住汪宁笛的后脖。
让半推半就的汪宁笛,从坐姿,变成撑起的跪姿,二人双眼渐渐平行。
梁挽蜚另一只手亦摸上汪宁笛的肩膀,双手用力,带着汪宁笛靠近。
汪宁笛惊讶,惶恐,没闭眼。
她们的脸越来越近。
汪宁笛迟疑地环住梁挽蜚的腰。
没有拒绝的动作。
梁挽蜚甚至很配合地低头凑近。
汪宁笛意乱情迷,忍不住轻轻说了声:“梁挽蜚,我真的好想你。”
梁挽蜚覆在她后脖的手,骤然下滑,用力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向后拽。
“想亲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