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出来的。
完全就像是一个随时可丢弃的临时账号。
怪不得再也不使用。
汪宁笛点开朋友圈,只有十三条,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的内容。
戳进其中一条:
【配字:喜欢】
【图片四宫格:举着绿色冰棍比耶的汪宁笛、云层厚厚的晴空、落满雨水的公交车车窗、深夜只有昏黄灯光的马路】
作死作死作死!汪宁笛!你真是!为什么你能让这样的梁挽蜚变成那样的梁挽蜚!
汪宁笛崩溃地锁屏,把手机丢到地毯上。
公寓里好安静啊。汪宁笛倒下,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又想起梁挽蜚的脸。
起码还有三天,梁挽蜚才会回到香港。
但如果她回到香港又不再联系我,我该等吗,不行,不能等,说好要自己想办法。
汪宁笛闭上眼,拼命在脑海中搜寻各种可能性。
叮!
五天后。
汪宁笛乘车至皇后大道,提着一个深棕色的包,四周网状,看上去十分透气。
她给梁净秋打电话:“喂?happy,喔我不是找你阿姐,我想拿个东西就走。”
梁净秋正好和徐慈在这个家,汪宁笛见来接她的梁净秋十分狐疑,很镇定地问:“怎么了?”
梁净秋抱起胳膊:“你怎么知道我们回家了?你有电话给我阿姐?”
汪宁笛:“没有啊,我又不是来找她的。”
“你不找她?”梁净秋更不解,“怎么可能!”
“之前搬走,漏了把圆刀在你家。”汪宁笛与徐慈对视一眼,游刃有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所以我得拿回来。”对不起妈妈拜托你帮我这一回喔。
梁净秋眨眨眼,涉及到这种事,她也没再损汪宁笛。
走进院子,梁净秋想起重点,拉住汪宁笛:“这么说我阿姐并不知道你要来?”
汪宁笛点头。
“那,那你快去快回。”虽说来接汪宁笛之前,梁净秋已经请示过阿姐,阿姐也同意,但她还是要装装样子,吓唬汪宁笛,“阿姐知道我偷偷放你进来,肯定骂我也骂你的!”
汪宁笛竖起手指:“我保证!快去快回!”
汪宁笛换拖鞋,上楼,往工作间走,碰见刚从猫房出来的梁挽蜚。
汪宁笛犹豫了一秒,只对梁挽蜚点了下头,绕过梁挽蜚,进梁挽蜚右后方的房间。
梁挽蜚:“……”新策略?
听汪宁笛在工作间里翻东西,梁挽蜚想了想,没理会,往前一段路,转身进了主卧。
坐沙发上,耐心看手机。她倒要看看几日未见,汪宁笛又想出什么新花招。
二十多分钟后。
卧室门被人敲响。
梁挽蜚指尖微顿,但双腿交叠的动作没变,又放任那门外的人再敲两次。
“阿姐!”梁净秋的声音响起,“你在里面吗?”
happy?
梁挽蜚皱皱眉,起身,快步过去,开门。
梁净秋一个人站在门外,往她身后虚瞄了一眼:“阿姐,你该不会一直在房间里吧?你,你有碰见过汪宁笛吗?”
“哦。”梁挽蜚淡然地仿佛从不知道汪宁笛有进屋,“她来过了?”
“她真没找你?”梁净秋讶然,“我以为她骗我!”
梁挽蜚表情丝毫未变化:“她人呢。”
“她——”梁净秋指向左边,“她走了呀,她说她东西拿好就走了,还谢谢我。”
梁挽蜚眉心微微皱起:“你确定她走了?”
“确定啊,我送她出去的。”
梁挽蜚沉下目光,脑海中细细思索刚才与汪宁笛见的短短一面。
深蓝色卫衣,浅色牛仔裤,还拎着一个宽大的——
猫包?
梁挽蜚难以置信的目光撇向猫房,开着一条缝。
她清楚记得她刚才离开猫房,有把房门好好关上。
不可能,橘崽长大了,不喜欢人,更别提装进包带走。除了她,连happy都抱不住橘崽。
梁挽蜚擦过梁净秋的肩膀,推猫房门之前,五指回缩一秒,况且,汪宁笛应该不至于会做出偷猫这种事吧?
“阿姐?”
梁净秋不明所以,在身后叫她。
梁挽蜚毅然推开猫房的门。
到家。
汪宁笛连忙放下猫包,躬身拉开拉链。
“喵——”橘猫软软地叫了一声,跳出猫包,非常舒适地在毯上做拉伸。
“多谢你哦宝贝!”汪宁笛蹲下身,橘崽不停地用脑袋来蹭她的手,“吃的喝的都给你准备好啦,要麻烦你帮帮忙,先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