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先将电磁炉关掉,尽量情绪稳定地转身走向梁挽蜚。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啊。”
“还钥匙。”梁挽蜚说。
汪宁笛:“啊?还钥匙?”
橘崽双脚站立,两只前爪都直接挂在梁挽蜚那件看上去就很贵的风衣上,拉伸,疯狂拉伸。
梁挽蜚毫不在意,蹲下身,揉揉橘崽的脑袋,把橘崽抱进怀里。
橘崽幸福到眯眼。
汪宁笛:“……”好嫉妒!
“整理东西发现一把门钥匙,应该是你的。”梁挽蜚双手都环住猫,黑色小挎包从肩头滑落,挂坠在手肘附近,“在我包里,你自己拿。”
“哦。”汪宁笛走近到梁挽蜚身边,轻手轻脚帮梁挽蜚取下包,打开金扣前还特意抬头看了梁挽蜚一眼。
梁挽蜚似乎对她很放心。
已经抱着橘崽去沙发坐下。
包里空间小,没装几样东西,很轻易就看见一把黑色的折叠钥匙。
“我找到了。”汪宁笛立即拿出,把包扣好,双手端着,局促地问那头的梁挽蜚,“包放哪儿?”
梁挽蜚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
“随便。”
“喔。”
汪宁笛也不敢真的随便,左右环视,找到最空最干净的柜子,郑重其事地将梁挽蜚的东西摆好。
梁挽蜚突然大驾光临,却又是还她东西,一副要慢慢跟她撇清关系的感觉。
汪宁笛有些郁闷,双手于身后交握,倚靠着立柜。
十分忧愁地凝望着沙发,其乐融融的一人一猫。
“你不是在煮东西么,不用管我,做你自己的事吧。”梁挽蜚淡淡地说。
“哦,好。”汪宁笛站直,转身向厨房走,到门边,她回头,想了想,还是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了,“梁挽蜚,不会我煮东西的时候,你就偷偷摸摸走了吧?”
“我想走随时可以走。”梁挽蜚面无表情回道,“不用偷偷摸摸。”
干嘛又抓我用词问题。汪宁笛无声哼了一下:“好吧,那你跟橘崽慢慢玩。”
汪宁笛回到厨房,开电,撕塑料袋,把面饼丢进小煮锅里。
她一个人临时住,一切从简,厨房里的东西一眼能看到尽头。锅中翻腾热气,先前被橘崽挠伤的手背有些发痒,汪宁笛一边盯着咕嘟咕嘟冒的水泡,一边放空意识地轻挠手背。
“手被橘崽抓了?”梁挽蜚在她身后温和地出声,“谁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问题,一定能照顾好。”
没等汪宁笛答话。
梁挽蜚静静地走到汪宁笛身侧,单手握住汪宁笛的手腕,拉近,皱眉看了看,“还行,这种程度很快能愈合。”
汪宁笛抽回手,嘴硬:“给猫洗耳朵受点伤,很正常。”
梁挽蜚抿唇不语。
“而且。”汪宁笛大着胆子,抬眼,紧紧盯着梁挽蜚,“被猫抓伤比被人冷暴力舒服多了。”
从厨房端出泡面,汪宁笛在梁挽蜚对面坐下,一声不吭,垂着目光吹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梁挽蜚无声笑了下,身体后倚,双腿交叠,气定神闲地开口:“你所讲的冷暴力不过是指我不回你讯息,这样你就接受不了了?那如果我同你一样,直接拉黑你远走高飞,你是不是又该要整日以泪洗面?”她话刚讲完,汪宁笛整个人都僵住,脸疾速变红。
此情此景,梁挽蜚很是满意。
卷曲的面条从筷尖滑落,那颗愧疚的脑袋越埋越低,这座上环公寓里顿时鸦雀无声。
梁挽蜚平放在桌面上的指尖,轻轻点了两下,她垂眸。
怎么?是话说得太过了?可这不是事实吗?
她已经能坦然接受汪宁笛曾经的断联,不介意提起那件事,倒是汪宁笛,怎么更像是被无情抛弃的人?
梁挽蜚又笑说:“汪宁笛,你道歉,我接受,过去的事就算翻篇。如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想,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必须照顾你的情绪。”
汪宁笛捏紧筷子,急忙抬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挽蜚的笑容没变:“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发自内心觉得被我冷暴力,你很难受,这也是你——”
说到这,梁挽蜚瞬间隐去笑意,双眼如冰,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活该。”
汪宁笛的睫毛颤了颤,眼眶被骂红,她赶紧低头,压住快要崩塌的情绪,沉沉地肯定梁挽蜚的话:“嗯,我知道。”
“好了。”梁挽蜚语调又变回原样,平淡,柔和,“我过来一趟也不是为了骂你,吃你的面吧。”
梁挽蜚起身,打算离开餐桌。
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