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开心,二人对视的目光从未挪开一刻。所以霍律师讲的话就比她有趣很多吗?
汪宁笛心里闷了闷:“那和我比呢?”
“和你。”梁挽蜚的语气很淡,“如果只是作为‘一位朋友’来比较,我与霍文薏的交情更深。”
汪宁笛不想接话了,不爽的目光垂向地面,沉默半晌,她绕过梁挽蜚,去收整桌面上的资料。
梁挽蜚也不想说话。一会儿跟人讲两人是朋友,一会儿又来质问她。她可没这好心情,次次安慰汪宁笛。
二人一直冷战到街对面的酒吧都开业。
汪宁笛把资料锁抽屉,又冷着脸,故意地拿起扫把,刷刷刷,在已经足够干净的室内,来来回回地清扫。
扫的时候围着梁挽蜚打圈,也没说一句请人让让的好话。
梁挽蜚气得立即要走,走到玻璃门前,推——
门被提前锁了。
舌尖轻轻顶了顶腮。梁挽蜚没好气地透过玻璃倒影,瞪着那坦然扫地的人。
这也在汪宁笛的计划之内是吧。她垂下手,冷静呼口气,回身走到靠近内室的棕皮沙发前,坐下。
冷着双眼,漠然处理手机里积压的讯息。
霍文薏来电。
多半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梁挽蜚没有半点多余想法,接听。
内室信号不佳。
听筒内霍文薏的声音断断续续,梁挽蜚深深蹙眉,总算出声:“你等一下。”
正扫到门边的汪宁笛,当即回头看她,还扬起了笑脸:“啊?什么?”
不过下一秒。
汪宁笛就看清她在听电话,那笑容又瞬间消失了。
梁挽蜚起身,一直又走到玻璃门边,才淡声道:“现在你讲。”
不知是不是走动过程中碰到了扩音键。
“我讲,我会遵守约定带酒去。”霍文薏满含笑意的声音,在距离非常近的二人之间震荡,“这周末我们一同家庭聚会,上次你有兴趣的酒,能尝到了。”
梁挽蜚动动唇,还没说话,她听见“喀哒”一声轻响。
低头,汪宁笛把门打开了。
吃晚餐时,汪宁笛食不知味,什么有兴趣的酒,什么家庭聚会。梁挽蜚一句解释都没讲给她听。
她们全程无交流,简单吃完,乘车,司机将她与梁挽蜚送回上环公寓。
她拎着梁挽蜚的包,看梁挽蜚走到车窗口,躬身交代两句,司机点点头,车就启程离去了。
电梯里。
两人也是一前一后站着。
汪宁笛低着目光,没看站她身前的梁挽蜚,只攥紧梁挽蜚的包。她自知自己确实不该吃醋,而且梁挽蜚也不可能与霍律师有什么。
但她就是很酸。非常非常。
电梯门开。
梁挽蜚没回头,冷漠地率先走出电梯,往家门走去。
她本身在接完电话后,余光看见汪宁笛那一副快要碎掉的表情,心软了,打算先不计较,告诉汪宁笛真相——酒是很早之前霍文薏赌输结案,忍痛给她的;聚会是长辈定下,梁家人霍家人每半年都要相聚的。
酒她可以不要。
甚至聚会她都可以不去。
张嘴要解释的瞬间,她看见汪宁笛把双手都揣进兜里,别开脸,看向马路,好像不在意。
不在意,还是忍下不问。梁挽蜚指纹解锁家门,拉开。随汪宁笛好了,她何必着急说明白。
反正她只是“一位朋友”。
她进门,脱下外衣,丝毫没有梁小姐的模样,随手丢在餐椅靠背上,只冷着表情,一个劲往厨房走。
洗手。
没擦干就转身。
看向站餐桌边,无声帮她拿起衣服的汪宁笛。
“汪宁笛,什么叫一位朋友,这就是你说的认真恋爱?”她厉声质问道。
第89章 放肆的结果是。
梁挽蜚终于不再无视她, 就是问出的问题,让汪宁笛听不明白。
她松下眉心,走向梁挽蜚:“什么一位朋友?”
她走到梁挽蜚面前,停住, 想了想, 伸出一只手, 轻轻地拉住梁挽蜚的手腕, “对不起, 我今晚不该跟你闹脾气。”
她抿了抿唇, 又补充, “但我还是非常嫉妒, 你说,你与霍律师的交情更深, 比我重要。”
自打她走近,梁挽蜚目光就冷淡地撇向别处。她坦白完她一整晚的别扭,梁挽蜚紧皱的眉弓才稍有松动,眼睛看回来, 与她对视:“我只是讲作为朋友比较,我与霍文薏的交情更深, 但并不代表对我而言她比你重要。”
梁挽蜚稍稍歪头,盯着汪宁笛的眼睛, 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