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还去吗?”汪明香语气很平常,“要去就早点走吧, 别又大半夜偷偷跑出门。”
汪宁笛沉默了半秒,立刻站起, 把折好的葱平放菜板, 双手合十:“谢谢小姨!那我走了!明早就回来!”
汪明香笑她一眼,摆摆手,继续搅动锅里仅够一人喝的粥。
……
董事会的人在公司里吵得面红耳赤, 坐到饭桌边又亲亲热热。幸好,事情总算在新年前得到解决。
梁挽蜚微笑着, 接受一轮又一轮的敬酒。
她酒杯里真假参半,能让鼻子灵敏的人闻见酒味,也能让今晚的她不至于喝醉。
晚上九点左右,梁挽蜚身上染着酒气到家,自动解锁成功,手刚抚上门把。
有人从家里为她先打开门,高高兴兴的一双眼露出来:
“你回来啦。”
睡衣都换好了,奶黄色,还主动伸手来搂住她的腰,“快进来。”
梁挽蜚先回楼上换掉外衣,看时间,真是还不到九点半。她很疑惑,难道汪宁笛又是想了什么奇怪的办法,才能这么早就离开公寓,她需要问明白。
汪宁笛在楼下,说给她找解酒剂。她换好一身翻领的黑色家居服,快速下楼,拉起躬身的人:
“你今晚怎么过来的?”
“我?乘车。”汪宁笛答非所问。
梁挽蜚松开她:“这样留你小姨一个人在公寓,没关系么。”
汪宁笛笑着摇摇头:“你放心,是她放我出来。”说完,转身又想去找,“我记得之前我住这里的时候,解酒的东西就放这个抽屉,怎么会没了?”
灯光下,黑色发丝与奶黄色衣领之间的皮肤很细腻。并没喝醉的梁挽蜚,静静欣赏着为她忙碌的汪宁笛。
“唉,好像真的没了。”汪宁笛叹息。
转眼看她,“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哦,或者我叫一个外送也——”
梁挽蜚幸福地叹了口气,拉住汪宁笛的手,带着走的动作打断汪宁笛的话,听人在她身后问,“怎么了?要去哪里啊?”
到沙发。
梁挽蜚扬扬下巴,让人坐下,汪宁笛就乖乖落座,甚至还规矩地并拢双腿,双手搁在膝盖上。
“手拿开,放沙发上。”
“哦。”
汪宁笛双手手掌向下,一左一右,分别撑住沙发的边缘,“这样可以吗?”
梁挽蜚知道自己没喝醉,但她不介意为汪宁笛装醉。
她点点头,非常自然地坐到汪宁笛腿上,双手搂住汪宁笛的脖子,看着人的眼睛,柔声道:“解酒的东西没有就算了,汪宁笛,不如你来帮我解酒好了?”
她说完,没等人回答,双唇慢慢地就贴上汪宁笛。
先是没有一丝声响的轻吻,舒服感受着汪宁笛时浅时重的呼吸。到气氛逐渐浓郁,相拥,越缠越紧地吮吻着彼此。梁挽蜚的身影高出一截,每当她略微向后偏离,汪宁笛就会急切地扬起脖子,绵绵密密地追寻她。
客厅的灯只开了一半,月色如流水一般,安静洒落在那片昏暗的地砖上。
隔着睡衣,汪宁笛用大拇指缓缓摩擦着那一点。
梁挽蜚难耐地低哼了一声,那手指就离开,又规规矩矩地放回到她的腰侧。
她停住吻,睁开眼,汪宁笛也迟一步睁开眼,不解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她有些难开口,但趁着残留一丝的酒劲,囫囵着问了,“不继续?”
汪宁笛眨了下眼,垂低目光,尽管有睡衣的布料在前,那两处都好明显地能被目光捕捉。
“手有点脏。”汪宁笛真诚地说,“先上楼,我洗个手,再继续。”
梁挽蜚被这人一本正经的脸逗笑,还坐在腿上,又低头亲了一下,但嘴上说反话:“想得美,谁还陪你继续。”
“哦,不继续也行。”汪宁笛很能装,讲绕口令,“反正我也没有一定要继续。”
沙发上,其实两人都吻得很有感觉,但有些时候,显然幼稚的输赢更重要。
客厅里很少工作的液晶屏被人打开了。
汪宁笛能听懂一半正在播的香港新闻,另一半没懂,是因为她在分心。
双手环着,偶尔瞥眼身边双腿交叠,后倚着沙发的人。
“你不会觉得看新闻无聊吗?累了一天是不是也挺想上楼去休息啊?”汪宁笛故意轻飘飘地问。
“还行。”
梁挽蜚喝口汪宁笛刚端给她的热水,“我就坐着开会,不算累,你要是累了,自己上去吧。”
“我也只是走着逛街,怎么可能累——”汪宁笛盯着屏幕说,“既然你都这么讲,那就继续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