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谢谢你。我们一起回去吧,姐姐好不容易才把我摘出来。
她刚刚要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和谢谢。”黄半夏不会守在这儿,落宗门的颜面。只是她没想到,未及中午,她的姐姐油尽灯枯,临终前,交代她不许去找外甥,当凡人挺好。将骨灰收好后,她却想不开,找沈岁稔问地址。而后者正从师父师祖这里,听着她们对沈家近况的梳理。基本都是人所共知的,沈岁稔前世也查到过。“师祖,我能用功德点请宗门结丹长老,调查父亲都有哪些仇家吗?”尽管沈家多是筑基炼气,但有个结丹老祖镇宅。沈岁稔不认为请几个筑基修士,能查清其家族旧事。“你的功德点,你随意用。我和你师父没有意见。”烛况想了想,将昨晚她引起的异样说明。并直接问:“我看到你识海有一片绿叶,异样或与它有关,日常它能拿出来吗?”“我正要和你们说,……”沈岁稔将之来历及所见,通通告知两位师长。以便遇到修炼问题,可以大大方方请教,“功法我能修炼,但复刻不下来,字落纸上纸即焚,大约是修为不够。”烛况点头,想那胡四将私藏之物送徒孙,倒是亲近:“不必复刻,功法讲机缘,待你能全解时,自会落笔成文。”“师父,岁初画的芽芽,您可听说过?在她识海不出,可会影响她?弟子听闻上古大能可将元神留世间数十万年。”司徒时元更关心这个。烛况沉思片刻:“目前没听说过,太小的嫩芽,看不出来。外力一触及岁初识海必被它攻击,好在有异火看着,暂时也只能让它呆着,看看何时能请出来。”“师祖师父,我感觉它只是个木植,后来也有用异火烤过,并未见残魂之类。问过雪狐,它没在我身上嗅到魂魄味道。”沈岁稔自知绿叶不简单。“多思无异,回宗后我自去藏书楼查找上古残文,那位道君的记录应该会有。”事已至此,烛况也动不得它,只能观察着。顿了顿,她又道:“阿白状况已然好转,我们搬到仙客楼去等师兄。”近日佛寺客院形形色色之客皆有,看不远处一客舍的灵力波动厉害,许是妖王胡四要在此晋九阶。佛修们又因没在黄泉找见幽月暗猫的妖魂,特别加大寺内的巡逻力度。她自己住这无人敢扰,但弟子们进出多少不大方便。还是住去自家地盘,他们可随意行动。雷盾被唤进来,当即禀道:“房间已经收拾好,迟师兄一个劲儿在问我,您怎么还没到。”烛况不置可否,她结丹期曾轮值过大佛寺这边的掌柜,情知宗门元婴长老出现,下边人都会殷切倍至。一行人议定,随即和怀济大师告辞离开。路上,沈岁稔看黄半夏几次欲言又止,故作不见。再看有点神思不属的公孙乐洵,不觉得几分不好意思,神识传音师父问:“师父,公孙师姐还好吧?”“你师祖为她们检查过,神魂丹田都无问题。”司徒时元将耷拉脑袋的雪狐递给她,“但这个有问题,带点惹祸的本事。不管查出肃羽真人有无泄秘,今日你算是得罪了他,往后小心些。”“无所谓,修士哪有独善其身一辈子的。有时候走在路上,都可能被哪个不开心的大佬一掌轰死。”沈岁稔拍拍雪狐的脑袋,让老实进灵兽袋休息。雪狐抬起无辜的眼睛:“岁初,我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不随便进别人的院子。”“上次你也这么说的,好在你有点天赋在身,否则真入不了宗门。”沈岁稔说真的。雪狐立时挺背:“到宗门,我一定会好好干,不给你惹事。”“野性难驯,你适应不了还是要送走。”沈岁稔吓唬它,其实冰风雷系的灵兽,和修士一样受宗门亲睐。雷长老愿意留下它,就是明证。“人家有时候关太久,就想溜达溜达而已。你不知道虎王心情不好时,爱踢人,还不给我吃东西。”雪狐顺便告小状,它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街边小食摊。沈岁稔直当没看见,扭头时,怀里的雪狐忽然全身僵直,“怎么了?”“又是那个妖魂,抱它的女修也不对劲。哼,她还戴狐狸面具。”雪狐往她怀里使劲儿藏。“哪一个?”沈岁稔抬头看时,还不忘传音师祖,却听烛况说:“阿白也在灵兽镯内暴怒,它感应到幽月猫魂,却是时隐时现。把雪狐给雷盾,你不要乱看。”“是。”沈岁稔压住再左右张望的冲动,递出雪狐后,就被师祖拉到身侧,与两位师姐成列而行。只见雷盾带着雪狐,向一家卖灵宠的摊子走去,问灵兽环价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