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起起身，对陆云起说，“我们要不要去喝一杯酒？我用这个请你。”

她虚空一抓，抓出一个筹码。

陆云起越看那个筹码越觉得眼熟，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发现牧起给他的那块筹码不见了。

想来就是她手里的那块。

他起身，握住了她拿着筹码的手。

“我请你，这个给我。”

牧起的手不算大，很细腻。

指尖有薄茧。

陆云起的手心碰到薄茧的那一刻，他有一瞬的动摇。

薄茧在提醒他，牧起的身份。

但动摇只有一瞬，他很快就答应下了牧起的邀约。

并再次更改计划。

牧起把筹码交给了陆云起，两人一同下楼。

“我刚来这里，不知道那些地方好玩，你能推荐吗？我想要安静些的地方。”

安静些的地方？

赌场旁边，就没有安静的地方。

虽说赌场里是有秩序的，但赌场外，难保那些赌鬼不会做什么。

所以以赌场为中心，半径里都没有都没有能正常的店铺。

能在这里开店的，不是背后有势力的，就是胆大的。

店铺也乱得很，不适合带牧起前去。

倒是离这里不远，有个陆家的楼盘，他在那里有套公寓。

一直不带人回家的陆云起，鬼迷心窍的对牧起说，“我家就在附近，去坐坐吗？”

“可以吗？”

牧起反问就是同意，两人前往陆云起的公寓。

期间，陆云起看见了助理发来的几条短信，他都没回。

陆云起的公寓在二楼，有一面将近六米的落地窗。

坐在落地窗前，可以眺望大半个城市，也可以看见城市里少见的星光。

牧起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坐下，她伸直长腿，仰头望着星空。

陆云起从酒柜里选了几瓶好入口的酒，又打电话叫管家送了点爽口的菜品上来。

等一切都准备好后，他看着牧起靠着懒人沙发，沐浴在月光下，就改变了在餐厅喝酒的主意。

他让管家把所有东西都移到落地窗前。

牧起偏头看他。

那自下而上的目光带着些许挑逗。

但没等她看清，她眼中的挑逗消失，她懒洋洋的开口。

“第一次沐浴在月光下的时候，我浑身都是伤，总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拿过红酒杯，晃了晃杯。

“想着死前能晒晒月光也是不错的。”

陆云起在赌场的时候，就试探着询问牧起组织的事情。

每次都被牧起以猜牌和摸牌岔开话题，不了了之。

他原本以为，今夜是打探不出什么消息了。

可他不问了，她却主动说了。

“浑身都是伤，听起来很惨。”

牧起浅笑，“可不是嘛，如果不是……”

她停顿了一秒，才继续说下去，“那一抹月光，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陆云起和她碰杯，“那个时候的你几岁？因为什么都是伤？”

牧起在碰杯的一瞬，摁住了陆云起的杯子的杯口。

她探身过去，修长白皙的腿隔着袜子蹭了一下他的脚踝。

那触感，陆云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比圆润的指尖划过手心要更剧烈一些。

“酒还没醒好，不要着急。”

陆云起眯着眼看着牧起，修长的手从她的垂下的马尾穿过，就要抚上她的后脑勺时，被牧起躲开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

陆云起挑眉，没有再次靠近，和牧起一起欣赏着月光。

他觉得，她应该是喜欢他的。

他享受着这份喜欢，也很喜欢她做那些他曾经的女人都不会给他做的事情，享受着这些带来的新鲜感。

两人又聊了不少，聊到红酒醒好。

聊到垫着鱼生的冰块化掉。

陆云起时不时就能看见，牧起用那双深情的桃花眼看着他。

她丝毫不隐藏眼里的爱意，似乎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们聊到天明，蔚蓝的天空和艳色的朝霞出现在东边，两人的脚边布满了酒瓶。

牧起仍旧是神智清明，而陆云起已经有些醉了。

她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起身对陆云起说，“我该走了，下次再见吧。”

陆云起不相信她会真的走。

就对她点了点头。

牧起毫不